慢性胆囊炎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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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2/3 16:38:00

一本小编也在看的小说分享给大家!

我后妈虐打了我八年,我爸盼着我受不了,杀了我后妈。

呵呵,我妹在高考前一天夹断了我的手。

是个人都会被逼疯吧?

但是我没疯!我要清醒着看着这些恶人遭报应!

我十岁才知道我真的有个爸爸。

以前我妈总是哄着我,你爸忙,等他有空了一定回来看我们。

我那会儿一边写作业一边想,我爸肯定死了,我妈这话是糊弄我的。

谁知道我真有个爸爸。

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开着小车衣锦还乡,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他回来的时候,我妈激动地把我推出去。

他扫量我一眼,那种眼神像是看地沟里的老鼠。

我妈死死握着我的手,身体抖得像筛子。

她哭得几乎要厥过去了,哆哆嗦嗦地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强奸这个词。

三年前的夏天,我才七岁。

我坐在屋子里写作业,听到我妈在外面的哭喊着。

我拿起放在枕头下剪刀就冲了出去。

我妈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扒衣服,她根本挣扎不动。

我握着剪刀朝着那个男人的大腿上扎过去。

我知道他,高强,村里有名的二流子。

高强大腿被我扎得鲜血直流。

我妈也趁着这个空档爬起来,她护着我,浑身都在抖。

我死死地握着剪刀,盯着高强:

高强捂着大腿大骂:

他还是跑了,我奶奶快下工了,要是让我奶撞见,高强吃不了好果子。

那些年都是靠着我奶的剽悍,我妈才能少受欺负。

在村子里,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总是容易被苍蝇盯上。

但是我没想到,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居然是从我爸嘴里。

我爸是让我奶奶喊回来的,我奶快死了。

她想方设法弄到了我爸的联系方式,请村长给打的电话。

我奶奶临死前一直在哭:

我奶奶死那天都没闭眼,因为没听到我爸的答复。

我奶奶入土以后,我爸就走了。

我妈一直抱着我哭,像是要把这辈子剩下的眼泪流干了。

我搂着她,宁愿我爸真的死了。

我妈一听我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村里的女孩是十三四就辍学在家,要不嫁人,要不出去打工。

我妈从不让我做家务,一门心思让我学习。

那天,她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塞进我的书包里。

第二天她把我送到了村长家里,村长儿子在外面打工。

她想让村长儿子带我去城里找我爸。

她眼睛都哭肿了,一步三回头地送了我。

村长觉得不对劲,让我跟他回家看看。

我跟着村长回了家,一推门就瞧见我妈吊死在房梁上了。

她上吊用的粗麻绳,是我们打井水用的。

我只觉得脑子都是麻的。

她身上穿着一条鲜红的连衣裙。

那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跟我爸洞房时候穿的。

那会儿穷,酒席都没办。

在自家炒了几个大菜,就算是结婚了。

村长叹了口气:

我怎么敢怪她,我只恨那个我要喊爸的男人!

我妈盼了十年,等了十年。

到头来,只有一场空。

她十三岁开始打工赚钱供他读书。

十八岁买了条新裙子就算嫁给他了。

我爸进城读书以后再无音讯。

十年来第一次回来。

这一回来,就把她逼死了。

她是那样柔韧又软弱的女人。

能辛劳地把我拉扯大,却又受不住一句质疑。

书上说,穷人的苦难是没有尽头的。

所以我得去城里找我爸。

我给我妈守了七天灵,带上书包上路了。

我以为我爸就算是个畜生,也有舐犊之情。

可我没想到,进城对我来说是上了油锅。

我爸已经结婚了,还有个比我小五个月的女儿叫林艾琪。

他老婆叫齐悦,比他大三岁,是本地人。

说实话,我爸长得不错,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不然也不能让齐悦一个本地人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

我爸在一旁说服齐悦留下我。

他在本地奋斗了这么多年,正在评职称。

一旦在乡下抛家弃子的事情爆出去,他这么多年就白奋斗了。

齐悦当然也懂,所以没第一时间把我赶出去。

齐悦嗑着瓜子呵呵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挖苦我。

我来到这个家以后,一句话也没说过。

我看见她跷着脚坐在沙发上,白嫩嫩的手跟脚。

就想起我妈,她的手脚因为常年做工而变形。

这十年来,她偶尔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说当年我爸最喜欢的就是她的手,纤细漂亮。

我爸狠狠推了我一把,让我给齐悦磕头。

我梗着脖子:

齐悦气得笑出声,哗啦一声把手里的瓜子皮砸我脸上。

我爸有些尴尬,他狠狠掐了我一下,让我识相点。

林艾琪从房间出来,窝到齐悦的怀里。

她盯着我的头发忽然说:

林艾琪的头发细软暗*,吃了好多东西都没补起来。

这一直是齐悦的心头病,林艾琪也特别注意别人的头发。

母女俩一个性格,都不喜欢被人比下去。

齐悦眼皮一掀,张嘴就让我爸给她拿了一把剪刀。

她揪住我的头发咔咔就乱剪起来,一边剪一边恶狠狠地说我。

我妈说我头发生得好,又浓又密。

她每个月还用蛋清给我养头发。

我当然舍不得让齐悦这么糟蹋我的头发。

我用力地撞向她。

她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把她撞到。

齐悦尖叫着扇了我一巴掌,彻底恼羞成怒。

她像个疯子一样把我按在地上,用剪刀疯狂地剪我的头发。

我不敢再挣扎,我怕她捅到我脖子。

齐悦这么发疯,我爸跟林艾琪居然习以为常。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齐悦是不是经常发疯?

更让我感觉到恐怖的还在后面。

齐悦拿绳子把我绑起来了!

齐悦拿出两条湿毛巾。

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近,脸上的表情让我毛骨悚然。

齐悦把湿毛巾盖在我脸上。

一瞬间,我眼前黑了下来。

一开始我还能喘息,后来潮热的湿气堵住我的鼻腔。

我刚刚张嘴,齐悦狠狠把毛巾堵住了我的嘴。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想呕吐。

毛巾上散发的热气熏得我整张脸都在疼。

我胸口在发疼,拼命地挣扎着。

救我!

奶奶!妈妈救我!

我听见我爸大吼一声!

我脸上的毛巾被他摔在地上。

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因为强烈的窒息感而呕吐。

齐悦表情狰狞癫狂:

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大哭大笑着。

她又盯着我爸,用警告的语气说。

我爸深吸一口气把齐悦抱住:

齐悦渐渐地冷静下来,她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平静。

我看到林艾琪紧紧地贴在墙边,一副恐惧中带着隐忍的样子。

可是在齐悦看过去的时候,林艾琪居然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齐悦几乎把我的头发剃光了。

她摔了剪刀不屑地骂道:

她又盯着我爸,用警告的语气说。

我敏锐地察觉到,我爸有一丝的僵硬。

他抓着我,把我关进了储藏间!

我爸的表情藏在阴影里,显得有些凶狠。

隐藏在他儒雅的外表下,是一个暴躁的灵*。

储藏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从外界露出一点光。

我靠在那儿,紧紧地抱着自己。

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我饿得发昏。

我知道我爸不敢把我赶回西北。

来的路上村长教我说的话。

我爸这些年找村长开过几次证明,他怕村长去单位闹。

外面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我又累又饿,慢慢地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才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大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齐悦歇斯底里的叫声。

我蒙上被子正准备睡觉,砰地一声储藏间的门被踹开。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狠狠拖下去,我的脚趾头摔在门上,疼得我天灵盖都快翻了。

我看到齐悦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表情也有些不正常。

脚趾头疼得我脑子发麻,我低头一看,一块指甲居然掀飞了。

齐悦嗓音尖锐,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墙上。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着我的脸上划了一刀!

我能感觉到刀锋划过我的皮肤,疼痛却显得微不足道。

齐悦真的疯了,我死死地贴在墙上。

我爸怒吼道:

齐悦把我按在地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看到我爸像是不经意地踢了一脚,那把水果刀就到了我的手边。

我抓过那把水果刀,窒息的痛苦让我变得反应迟钝。

捅下去!只要捅下去!这痛苦就结束了。

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的背就产生了一种幻痛。

——林夏!杀了人这辈子就毁了!你听到没有!

我妈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我,一边打我她一边哭。

不,不能杀人,我始终无法下手。

我闭上眼睛,肺部憋得几乎要炸了,眼睛都翻白了。

我听到齐悦慌乱中带着恐惧的声音。

我感觉到我爸把齐悦推开。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爸把我抱回了储藏间。

他看见我醒过来,叹了口气:

我没吭声,这些年齐悦每次打我他都没拦着。

但是我挨了打,他都会给我零花钱,给我上药。

齐悦关我禁闭,罚我不许吃饭的时候。

我爸都会偷偷塞给我蛋糕、饼干。

我爸见我不说话,他竟然红了眼睛。

我听到上学两个字,看了看他。

我爸看起来有些犹豫:

我直愣愣地问他。

我爸一脸痛苦跟挣扎,他用力搓了搓脸才说:

我看到我爸放在一边的巧克力,拿起来咬了一口。

我看着他,轻轻地说:

我爸的眼睛里簇起一团火,语气有些激动:

他在看我,我也在看他。

我点了点头,有点害怕也有点懵懂地回他:

我爸激动地抱着我哭了出来,甚至带着点哽咽:

我爸是个畜生!

齐悦差点掐死我,如果我一冲动,当时就拿刀子把齐悦捅了。

我以前在西北山沟,没爹有娘,过得很惨。

山沟里的孩子,专挑没爹的孩子欺负。

有一次,我被欺负狠了。

大冬天的被淋了一盆冷水,当时差点把我冻死。

我用一把铅笔刀抵在那个人脖子上,发了狠:

小刀在他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他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从那以后,那些男的见了我就绕道走。

因为这事儿,我妈也狠狠打了我一顿。

她怕我因为一时冲动,赔上一辈子。

我要搞垮我爸,这件事很不容易。

我爸是个有头脑没良心的畜生,跟这种人作对必须小心翼翼。

我必须让我爸觉得我跟他是一条心的。

我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我爸这个人绝对不会信任任何人。

拿到他的把柄,才是实打实的。

怎么才能彻彻底底地搞垮我爸,摆脱他的控制。

去他单位闹是没用的,反而会让他提高警惕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我奶以前教过我,想要拿捏一个人先要找出两点。

第一点是这个人最在乎什么,最想要什么。

第二点是这个人的弱点是啥。

我靠着这两点,在学校干翻了经常欺负我的两个同学。

我爸最在乎啥?

他在乎这个房子,在乎他在城里拥有的地位!

我爸的弱点是什么?

是他在这个城市没有根基,是依附着齐悦才留下来的。

我躺在黑暗里,脑子渐渐清楚起来。

我爸想睡的肯定不是齐悦,不然也不能逼着我杀人。

齐悦呢,好男人都死光了?非得要嫁给我爸?我爸估计是她最好的选择。

我爸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否则反手就会把我捏死。

但是离了他,我怎么在这个城市栖身,所以我得搞钱。

抓住我爸的把柄按死他,在按死他之前搞到能让我安心读书的钱。

想清楚这两点,我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苗头。

我观察了我爸一阵,发现他每个月总有三四天在加班。

而且每次加班都要凌晨才回来。

有一次我听到齐悦说:

我爸又一次加班,我蹲在储藏间的门口等他回来。

他进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衬衫。

加班到凌晨,他的衬衫居然那么板正。

这明明是在外面熨烫过的啊!

家务都是我做的,我对这个太熟悉了!

我爸肯定没有去加班。

他绝对是出轨了。

我想想都兴奋,要是让齐悦知道他出轨了,齐悦这个疯子肯定要弄死我爸。

不过我很快冷静下来,我爸这么多年都没让齐悦逮住过,说明他非常谨慎。

拿贼捉赃,必须要有实打实的证据。

齐悦查岗查得非常勤,几乎每天都看我爸的手机。

我觉得我爸有两部手机!

至于另外一部手机藏在哪里呢。

我每天做家务,边边角角的地方我都找过,一无所获。

难道是藏在单位?

我爸的办公室来来往往都是人,多放一部手机会很显眼。

所以,还是家里最安全。

他在家里待的最久的就一个地方——书房。

我爸工作需要集中注意力。

每次他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书房门都是锁死的。

齐悦也严令禁止我们打扰他。

在这个家这么多年,我一次都没进过书房。

趁着一个周末,齐悦带着我爸跟李艾琪回娘家。

我决定去看看书房里到底有什么!

书房的门没锁,我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推门的时候,我觉得怪怪的。

如果书房真的有我爸的秘密,我爸会不锁门吗?

还是锁了门,他怕齐悦起疑心。

我进去以后环视一周。

书架,书桌,花草架子。

我把目光放在了电脑上。

我正准备过去开电脑,余光扫到藏在花盆里的一个小红点。

轰的一声!我脑子结结实实地炸开了。

我爸之所以不锁门,是因为他在书房放了监控器!

冷汗一直往下流,我爸肯定从监控器发现我进书房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这副**祟祟的样子,我爸绝对会起疑心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居然传来响动。

齐悦的抱怨声:

他们居然已经回来了!

怎么办?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出去,不能让我爸知道我发现监控器了!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东翻西找。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爸的声音从我背后传过来,他幽幽地问我:

那一瞬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悦也走过来,皱着眉骂我:

我转过身,看着我爸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齐悦看我那个鹌鹑样,不耐烦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揪着我的耳朵怒道:

家里的阳台根本没封,大冬天的让我睡阳台,这是要冻死我!

我爸站在一旁盯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我知道是拧不过大腿的。

我得拼一把,让我爸知道,想要利用我就得给我个盼头!

我狠狠推开齐悦,发了疯似的往外跑,边跑边吼: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奶跟我妈都说,在城里实在过不下去就回去。

我奶对村长有恩,就是只给一口饭,我也活得下去。

我这个举动把我爸跟齐悦都吓到了。

他们没想到我忍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跑。

齐悦在后面追我,懊恼地说:

她这个精神病,有了情绪就得发泄出来,吃药搞得她大姨妈都不来。

时不时地打我一顿,她当然舒坦。

我爸一股劲地追我,他也没吭声。

但是我知道,没了我帮他,他就死死拴在齐悦这条破船上了。

我是从安全通道跑的,一路跟个小牛犊似的往外冲。

终于到了一楼!

在我要冲出去的时候,我假装扭到了脚,扑腾一下子坐在地上。

就算是冬天,一路从十楼跑下来,我也大汗淋漓。

我坐在地上,思路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齐悦跟我爸再怎么狠*,难道还能杀了我?

只要我不死,这日子怎么都能往后过是不是。

这么一想,我有办法了。

我爸赶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服。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肺都要炸了的样子。

我抹着眼泪崩溃地说道:

我要给我爸心理暗示!

如果条件达不成,我就要跑!

抓在手里的筹码才叫筹码,否则就在牌桌上干瞪眼吧!

我爸硬生生把我拽了回去,齐悦在后面骂人。

本地话,我也听不懂,估计不是什么好词。

这么多年了,齐悦都没把我打服,他们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我梗着脖子说:

齐悦急得怒道:

交是交了,每次都拖拖拉拉的。

我撩起袖子,露出上面的伤。

齐悦前天犯病了,拿尺子抽的。

我指着窗户说道,

上学的钱,对齐悦来说九牛一毛。

她还有一套房子,每个月收收租就不少了。

齐悦脸上一阵挣扎,但是我知道我的威胁奏效了。

我见她不说话,冲到阳台上,一个翻身就下去了。

我作势就要跳下去。

当然是吓她的!我奶说,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齐悦气得不轻。

我爸呢?他不说话,站在客厅看我。

他知道,我绝对不会死的。

这一次,我掌握了主动权。

主动挨打,跟被动挨打可不一样。

我回了储藏间,我爸关上门冷笑一声:

我低着头情绪低落地说道,

我爸哦了一声,问我:

我走过去,跟我爸嘀嘀咕咕一阵。

我爸诧异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破罐子破摔: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我直截了当地说:

等我爸走后,我瘫坐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答应他的事情,我肯定会办。

结果是一样的,可是过程总要有变动。

我在这个家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挨打就挨打。

只要精神不倒,肉体上的疼痛我能忍受。

而且我现在也被打出经验了,绕着圈地跑。

只要让齐悦发泄出那股子劲儿,她也不是非要打死我才行。

我的日子好过点了,但是林艾琪的日子越发难过了。

她居然患上了偷窃癖。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她悄悄地把糖果往兜里揣。

我知道,她快被齐悦逼疯了。

齐悦对我是肉体上的虐打,对林艾琪就是精神上的打击。

如果说林艾琪最恨谁。

那周墨绝对是排第一名的。

周墨是齐清梅的儿子,比我们小两岁。

但是他太聪明了,跳了两级,居然跟我们同班。

齐悦跟齐清梅较着劲,什么都想跟她比个长短。

齐清梅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样样比她强。

那会我爸也是根正苗红,长相端正。

他揣着一万块钱进城,谁也不知道他其实穷得叮当响。

我爸跟齐清梅走得很近。

但是我爸多鸡贼的一个人,他知道早晚会露馅。

齐清梅呢,又一直吊着他不肯发生关系。

他注意到齐清梅还有个妹妹齐悦,于是就下钩子了。

认识齐悦没多久,就半推半就地跟齐悦上了床。

林艾琪也是那会儿怀上的。

他调查得清清楚楚,知道齐悦有两套房。

只要齐悦怀了他的孩子,他就铁板钉钉能留在本地了。

齐悦知道我爸一穷二白的时候,也晚了。

我爸也是有点手段,愣是把齐悦哄得服服帖帖。

他就这样吃软饭吃了四年,一直到大学毕业。

跟齐悦结婚以后,他顺利进入了一间国企。

而齐清梅则嫁给了一个长相平常的男人。

那会儿齐悦多得意啊。

抢了齐清梅的准男友,自家老公还比齐清梅老公帅气有前途。

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

齐清梅的老公其貌不扬,但是赚钱的手段一等一的。

没几年,齐清梅穿金戴银,奢侈品不断。

就连生的儿子周墨,都比林艾琪争气。

周墨学画画,林艾琪就得学画画。

周墨学书法,林艾琪就得学书法。

周墨考第二,林艾琪就不能考第三。

其实林艾琪脑子不错,一直是全班前五。

不像我,一直在十几名左右徘徊。

但是周墨更他妈聪明,稳坐第一的宝座。

林艾琪跟周墨一起参加了个英语竞赛,这是她的强项。

她的英语成绩,一直都比周墨好一点。

结果这次竞赛,林艾琪竟然倒数第三!

反而是周墨一鸣惊人,拿了第一。

那一天,齐悦把林艾琪所有的芭比娃娃都拿出来了。

她一剪刀一剪刀地把所有的娃娃都剪碎了。

我就看到林艾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更狠的是,那些娃娃的尸体就摆在桌子上。

齐悦说:

距离高考倒计时还有十天。

林艾琪忽然盯着我问,眼珠子冷冰冰的。

齐悦非常喜欢贬低人。

她经常说我身上有味道,长得丑,脑子笨。

还说我一辈子都是乡下人,长大也只能回家找个蠢笨的男人嫁了。

这些话我听了四年。

齐悦每次说,我都大声反驳她。

我妈说过,我是最棒的。

我奶说过,我是有出息的!

我没疯,但是我觉得林艾琪已经疯了。

她的偷窃癖越来越严重,好几次我打扫卫生,都看到她床底下藏着偷来的东西。

自从齐悦知道齐清梅换了一间大别墅,周墨英语竞赛全市第一。

林艾琪跟我爸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至于我,只要我不被打压死,疯的就是他们!

可我差点忘记,发了疯的人,会去咬清醒的人。

林艾琪一张嘴就咬得我遍体鳞伤,差点让我没能参加高考。

高考前一天晚上,林艾琪跟我一起去地下室找东西。

我刚走到门口,林艾琪猛地把我推进去。

她反锁上了门!

我扑在地面上,膝盖都擦伤了。

我咬着牙站起来,冷静地说:

林艾琪居然呵呵笑起来:

我傻了,爆了句粗口:

林艾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觉得匪夷所思,我怎么会跟周墨谈恋爱。

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在做,洗衣服做饭。上高中以后学习还那么累,齐悦发起疯有时候打得我都去不了学校。

谈恋爱,我疯了吧?

林艾琪好像也很纳闷:

我想起那件事情,一阵无语。

齐悦把林艾琪的娃娃剪碎以后,她憋着劲。

林艾琪竟然花钱雇了几个小混混去打周墨,我也是倒霉,正好撞见。

高三以后,我经常自发留在教室上晚自习。

那天出了校门已经九点了。

经过那条小巷子的时候,我看到周墨被人推进去。

说实话,我俩真不熟。

其中一个小混混一脚把周墨踹翻在地上。

我犹豫了一下,打算报警跑路。

结果周墨眼睛太尖了,他扯着嗓子吼:

我特么哪敢去啊,就要跑。

周墨又喊了一句:

我动心了,我疯狂地动心了。

我戴上帽子,抄起板砖就冲了进去。

那三个小混混其实就是周边学校的学生,哪见过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其中一个被我拍了一砖头,当时就傻了。

我抓起周墨,趁机就跑了。

周墨倒是没什么伤,就被踹了一脚。

他这人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看就好欺负。

等走到公交车站,周墨真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我觉得这钱真的太好赚了!

周墨居然又开口说:

我同意了!这钱不是白捡的吗!

我把这事儿从头到尾跟林艾琪说了一遍,苦口婆心地:

林艾琪沉默了好久,她又说:

她把门打开一个缝隙。

我伸手去开门,可是门外的林艾琪竟然抓住门把手狠狠关门!

我的手夹在门缝里,疼得我撕心裂肺的!

十指连心,我疼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想尖叫又想撞墙。

我坐在地上,抱着手死死地咬着牙。

林艾琪打开门,光亮透进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很奇怪:

神经病!疯子!

齐悦这个大神经病,生了一个小神经病!

我的手指飞快地肿胀起来,刺得我脑子疼。

林艾琪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地说道:

果然,齐悦还是不肯放过我!

今晚这些事情,我爸又知道多少呢?

我疼得冷汗直流,只能简单地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一下。

我的右手根本不能弯曲,明天要怎么握笔呢。

高考如约而至,我的手却更严重了。

就算用了止疼药,还是疼得厉害。

不过我能忍,毕竟被打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我独自去了考场,发现周墨竟然站在门口。

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我们一路无声地走进去。

等拿到试卷的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

我妈上吊死亡的样子,我奶含恨而终的模样。

我爸威胁我杀了齐悦的样子,齐悦虐打我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答题。

命运给了我一双翅膀,我必须飞出去。

语文,数学,理综。

终于到了最后一门,英语!

我简单地吃了午饭,出门考试。

临走前,我跟林艾琪说:

林艾琪的成绩,想要报A大,很危险。

要么刚好考上,要么刚刚好考不上。

但是她这个人还是有点傲气的,第一志愿填的就是A大。

林艾琪毫不客气地嘲笑我:

我笑眯眯地说道:

我看到林艾琪一脸震惊的样子,大步朝前走去。

是的,我是左撇子。

我小时候一直用左手写字,村里人没见识,都觉得左撇子命不好。

我妈逼着我用右手写字,一开始写得歪歪扭扭,习惯也就好了。

但是左手,才是我的惯用手。

来了这个家以后,我没有暴露出我是左撇子的事情。

以前跟我奶上山打兔子的时候,我奶说:兔子这么笨都知道打三个窝窝,做人啊,不管啥时候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在草稿纸上写了一段话。

我妈妈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但是她年轻的时候遭到了X侵犯。把她逼上绝路的,是我爸爸,是他把我妈妈送到了强奸犯的手上。而我爸爸,目睹我继母虐打我,他录下来的证据就藏在他书房的桌子下。

我的右手断了,我的人生也没有了希望。这么多年,我从学校,从老师那里得到了很多温暖,才支撑我一路求学。

我死之前,只想把真相公布出来,为我,也为我妈妈讨个公道。】

越来越多的同学交卷子,我要等,等到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才会不影响到别人。

终于,我在最后一刻交了卷子,还有那张草稿纸。

而我在讲台边上晕了过去。

进学校的时候我看到救护车就在外面,防止考生身体出问题。当然,还有很多记者。他们会守着等到第一手新闻,比如哪个学生第一个走出去,哪个学生在考场晕倒。

在这个六月,高考学生的新闻比任何时候都有影响力。而我,考场吞安眠药自杀的新闻,一定能够引起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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