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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4/12 17:20:00

少有人知道的晚清名臣,沈葆桢和刘履芬,苦于生在乱世

作者:大猫看社会

近百年来,用不着红学家,对《红楼梦》稍加留意的人便对刘履芬这个名字不感陌生。一方面是对其所著《〈红楼梦〉批语辑录》中精辟、简洁的批语印象颇深;另一方面则是任职代理知县期间,因案情复杂,与上司“不洽”,无法为民作主,竟愤而割喉自尽。

同治七年,苏州设立书局,聘刘履芬为“校仇”。过去人们把校对称作“校仇”,就是这种工作,需要刘履芬像揪住自己的仇人一样,把书中的任何错字纠正过来。“校仇”这个词很能体现出前人对文字的价值观。偏偏户部主事刘履芬当上了这个校仇。很明显,刘校仇对东观阁本《红楼梦》情有独钟,各类批语、眉批、侧批、底批高达九百多条。内容包括立意认知、人物评价、艺术技巧、隐语破译、纰漏检索等等。

总体上,刘履芬认为《红楼梦》是一部写实、醒人、骂世之作,作者“借他人酒,浇自己块磊”。艺术技巧上明确指出红楼三大特点:一是“于极热闹里生冷淡根芽”;二是“针线细密,遥相照应”,称曹雪芹为“雕龙家手笔”是“重开叠类、变换不及”很多时候,评论家针对书作进行评价时,往往渗透着大量自己的观点。比如书中第六十六回,芳官被赵姨娘欺负,藕官、蕊官等联合起来和赵姨娘大闹一折,刘厘芬的批语这样写道:学戏女孩,乃兴义举,何以有衣列衣冠,遇着公愤公事,或藏头躲尾,或指东话西,反出场者为多事,不禁废书三叹耳!人生永远充满巧合。

光绪五年,刘履芬被调往浙江嘉定代理知县,真的遇上了“公愤公事。刘履芬接手的是前任知县程其珏管辖期间遗留的案件。在起威逼寡妇改嫁致人死亡事件中,由于程其珏也是新来乍到,加上案情复杂,主犯从犯难于界定,因事关人命一时无法结案。没想到狱官未经批准竟越级上报,两江总督沈葆桢阅后大怒,认定程知县居官“不作为”,不由分说记了三大过。针对该案,沈葆桢异常重视,特地从身边拨出一名“特派员”前来查案。特派员来到嘉定,捕风捉影,把与此案稍有关联的人统统抓起来,并声称全部“正法”。《清稗类钞》的记载是,刘履芬据理力争,对此草菅人命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特派员有恃无恐,并扬言走着瞧!

逼死人命,首犯服法理所当然,但不能滥杀无辜的人。为此,任职代理知县的刘履芬亲自押送“人犯”前往苏州,向当时的总督沈葆桢陈述案件详情,请求再给时间彻底查清。沈葆桢严加训斥,根本没给机会。大凡文人,通常视自尊高于生命。返回嘉定后,刘履芬忧郁成病。此时嘉定境内已是人心惶惶、不断有诬告杀人的案子出现,县域法治环境极度恶化。可怜刘履芬,虽能把千古巨著《红楼梦》评得有板有眼,无奈纸上谈兵究竟无法用于司法实践。上面是气势汹汹的上司,下面是动荡不安的社会和可能惨遭枉杀的无辜百姓。此情此景刘履芬再也无力面对,精神受到严重打击,最终决定结束生命。

上任仅一百零四天,写好一份《洗冤录》,刘履芬深夜用剪刀剪断咽喉……就这样,案情未明,主管官员衔恨自尽。“断喉门”成为嘉定命案的附加事件。在这起附加命案中,与其说刘履芬死于办案难度及牵连无辜的抑郁及愤慨中,不如说死在上司沈葆桢所“赐”的那份轻蔑与屈辱里。虽然死得清正,但不具备应有价值。似乎《红楼梦》看多了,性情沾染了林黛玉的成分,正应了当年对黛玉的批语:心灵口敏胸有慧珠、处处多心。

回过头来再看沈葆桢在这段公案中的表现,宛然一幅《官僚居高图》:下属哀哀恳求,上司嗤之以鼻,堂下冤者呻吟……然而事实上的沈葆桢非但跟昏聩暴戾不沾边儿,且相当有作为。作为林则徐的乘龙快婿,政治建树比起乃岳并未逊色多少。《清史稿》的记载是“军事战略、治理十分突出。他亲手创办的船政,在当时堪称一绝。”简单地说,这沈葆桢非常有才能,从进士出身一直做到了南洋大臣、两江的总督。期间捕杀太平天国的余党、主持船政、一手创办南洋海军、帅兵击退了日本侵台的阴谋。哪一项拿出来都足以跻身大清“名臣”行列,因此受到左宗棠、曾国藩等政治“大腕儿”赏识势在必然,就连慈禧太后在提到李鸿章、沈葆、丁宝桢、左宗等“可用之人”时,都肯定地说。“他们都是好的!”

不惟如此,沈葆桢还工于书法、诗词,当年与岳丈林则徐赋诗、改诗的情节,同样堪称清代诗坛佳话。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官场上力拔千钧、文韬武略兼备的人物,却或多或少担上了简单粗暴“逼死下属”之嫌。虽未找到这个环节的相关具体记载,但从时间上看,就在刘履芬死亡的同年同月,五十九岁的沈葆桢病逝。两位清官,均文采斐然、有头脑、有担当,都热爱大清、顾念百姓,为什么没能充分沟通,一个自杀,一个病故,带着强烈的不甘和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究其实,彼时官场上缺乏相应的培训及经验、信息对接机制,远非“腐败无能”所能一言而蔽。

因为这个案件中基本找不到什么腐败成分,虽然狱官越级、特派员好大喜功,但也基本和不清廉沾不上边儿。就连刘履芬的前任程其珏,史载所纂县志“内容包罗宏富,对于清初的‘嘉定三屠’,记载翔实。对本县治水、荒政,也言之谆谆”、“居官十九年而囊橐萧然”。但是从这起个案来看,“始作俑者”还是程其珏,进士、庶吉士出身的他,直接被任命为嘉定知县。与刘覆芬相同,都是书生出身,既不是狄仁杰,也不是于成龙,没有任何侦破办案经验,摊上这样的疑案件自然束手无策,时间上的拖延实在难免。不知道跑到考场去阅卷属于正常派遣还是有目的的“金蝉脱壳”,反正这个烫手的热山芋就此扔给了代理知县刘履芬。偏偏刘履芬比起程知县,更是书生气十足,没有经验不说,还外加了自尊自傲,最终以死结案。据查证,刘履芬当年的户部主事是捐来的,也就是花钱所买,更谈不上治国安邦的相关经验。一个代理知县无论如何从道理上讲也算不上名臣,但从品格和社会责任感来看,不惜以仕途和前程为代价,勇敢面对上峰的严厉申斥,最后以“尸谏”唤起政府珍惜百姓生命的举措看,名臣一谓当之无愧。

沈葆桢呢?无非恼怒下属办事不力,为了“维稳”,既对案件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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