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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17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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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期的水巷子刘建斌,富顺赵化人,富顺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已出版散文集《十年书》。在过去的文章里,我不止一次说过我是在赵化河街长大的。河街的精彩,不独只有大茶馆的喧嚣热闹,赵化小学的嬉戏玩耍,还有我对水巷子的特别记忆。从十字口往东,一直走到马门口的十字路口,右转即是赵化小学,左转则是水巷子。水巷子长不足百米,两边的房子建于清末民初,特点就是古旧的房门都有一道腰门。青石板颇不规则的铺成的巷道,一直延伸到巷子的尽头。巷子的尽头,是一个有几十级台阶的石梯,通往沱江边。民国时候,沱江盐运昌盛,水巷子是赵化众多船工上岸的通道之一,河边又是销售木柴的堆场。水巷子,自然成了熙来攘往的热闹之地。从我河街大茶馆对门的家出发,五分钟就能走到水巷子。在我小学毕业之前的整个小学时期,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去水巷子古家。那里,算是我的第二个学堂,或者说,就是我的第二学堂。水巷子古家,是教育世家,表公古照仁(我祖父的亲表弟)一家七口,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即有五人在教育系统工作。每到周末,按照母亲的要求,我带好自己的家庭作业,前去水巷子。遇到难题,他家谁有空就谁给我讲解。记得大约是小学三年级,我对拼音还是似懂非懂。我表婆是教小学低年级的老师,她不厌其烦的为我讲授声母韵母和介母。我的四表叔古青,那时还是一个准教师(富顺共大学生),不认可他母亲对我的教法,认为拼音的介母已经合并到韵母里了,不应再用陈旧的知识来教授我。古青亲自给我讲解拼音的发音及规则,果然我就会了,几十年来也未忘记。去水巷子,除了学习,最多的是去纳凉。夏日傍晚,河街即使有风,依然还是热的,而水巷子,尤其是表公家带石栏杆的露台,是江风汇聚的风口,视野也很开阔,长长的一段江面尽收眼底。落霞与孤鹜,这些有意境的词语,那时我还用不来,但那时就在我视线里,我心里,住下了。父亲和母亲都拿着蒲扇,我和二哥跟在身后,走进水巷子。巷子里的人家,都在热情与我父母打招呼,但都明白,我们是去巷子最里面,挨着河边的古家。古家的房子是一座晚清民国时期的宅院,从门口的露台,院子的槽门(院子外门),院墙的青苔,再到大门里面的一架葡萄,天井边上的石水缸,甚至吊脚楼式的厕所里木质的坐便器,无不衬映出“庭院深深”四个字。葡萄架下有几级转角的台阶,拾级而上,才是对着自西向东流淌的沱江院子的正门。以我现在的认知来推测,古家的祖上,当是殷实人家,不然哪里挣得下这样一座院子呢。只是到了表公这一代开始,一家人都是靠教书育人挣点工资,院子不再有更不需要往昔的气派,倒多了满院子的静谧和一袭书香。每次到古家纳凉,露台上板凳基本上都已经摆放好了的。那年岁,赵化镇上可能除了电影院,再没有电扇。家家户户都会自寻凉快处,哪凉快哪呆去。纳凉,除了体感舒服外,于成年人来说,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社交方式。至少在我看来,母亲和古家表婆,每天都趁着纳凉的机会,有摆不完的龙门阵。我和二哥坐不住,划剪刀石头布来为对方打扇。或者,暗自打量那些挂在藤架上半生不熟的葡萄。那葡萄显然老化了,即便熟透,依然还是有酸味。年年如此,年年都又盼望着葡萄成熟。作为小孩,我们也有坐得住的时候,比如看涨洪水。每年洪水期,沱江河一改往日的温婉,向两岸猛扑过来。洪水往往会淹到古家露台下面一点点,水边的漩涡不足为奇,江心时时刻刻都会有直径两三尺的漩涡,狰狞着咆哮着。看涨水,其实是一个涨知识的机会。在水巷子看涨水的人多,有年岁的人,会根据水流、江面、涨势还有江面飞翔的白鹭数量,判断出最终洪水应该涨到什么程度。我们不懂,看到上游冲下来坛坛罐罐,或者一道门,一捆柴,就高兴得不得了,接连打啧啧说,快看,又冲东西下来了。在自来水还没进入赵化镇的年代,我家的饮用水都从沱江河里挑回来。挑水的地点,当然也是水巷子。现在我已经忘记,水巷子的石梯有多少梯(级),但当年我是准确数过无数次的,尤其是学习挑水的那一小段时光。父亲是挑水的主力,一挑水大约一百斤,而我们三姐弟,用小桶,一路洒掉,回家只剩小半桶。好在父母对此从不责怪,加之后来有了自来水,水巷子挑水的事情才划上了句号。年,我家从河街迁到了新华街,我和水巷子的缘分基本就淡了。再后来,古家也卖掉了这个宅院,迁到了县城里。到现在我们两家依然保持着往来,但似乎没人再提起水巷子和那个宅院。前几年,我陪沙岩兄在赵化河边自永济桥到中渡口走了一遭,从河边看水巷子,我已经有些陌生了。我还是按照童年的记忆,对他说出与眼前不一样的水巷子和古家那个宅院。讲完后,他和我同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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