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试错、观察和阅读之外,思考也是我们获取知识的主要手段。在文字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人类就已经学会了思考,但是由于认知的局限性,那时的人类很难做到正确地思考。#心智障碍#
比如,在远古时代,人们对因果关系的认知非常有限,而现实生活经验让他们意识到因果关系的存在。当人们看到树上的枝叶被风吹动的时候,知道风是枝叶飘动的原因,但他们并不知道风是如何形成的。于是,他们便想当然地认为:肯定是什么神秘的力量造成了风,但是究竟是什么造成了风呢?在没有任何科学知识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知道风是由于气压不同而造成的大气流动,他们认为:那是神的力量。这就是宗教的起源。
众所周知,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恐惧,而所有的恐惧都源自未知。于是,恐惧是永恒的,因为我们不可能无所不知。曾经有人问爱因斯坦:“先生,您的成就在物理学界已经是空前绝后了,为什么还要孜孜不倦地学习呢?”
爱因斯坦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找来一支笔和一张纸,在纸上画上一个大圆和一个小圆,说:“在目前情况下,在物理学这个领域里可能是我比你懂得略多一些。正如你所知的是这个小圆,我所知的是这个大圆,然而整个物理学知识是无边无际的。对于小圆来说,它的周长小,即与未知领域的接触面小,因而你感受到自己未知的少;而大圆与外界接触的这一周长,所以我更感到自己未知的东西多,会更加努力地去探索。”
其实,爱因斯坦这种看似悖论的说法也不他的原创,最早的版本源自古希腊哲学家芝诺。有学生问芝诺:“老师,你的学问那么渊博,为什么还那样谦虚?”芝诺回答说:“知识就好像一个圆,已知的在圆内,未知的在圆外,知道得越多,这个圆越大,圆越大,我们接触到的未知领域就越多。”因此,出于对无所不在的未知的恐惧,我们需要“信仰”、“希望”、“爱”,甚至“奇迹”之类的东西去填补这些空隙才会感觉心安理得。
所以说,即便是爱因斯坦和芝诺也会对未知心存敬畏和恐惧。因为他们跟其他所有人一样,也要面对未知——即便他们知道得比同时代的其他人都多得多,然而,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与未知的一切来比,只不过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因为我们现有的知识和经验,都是有局限性的。要想打破知识和经验的局限性,我们需要学会思考,尤其要学会正确地思考。
人类如果不懂得思考,就和杂技团的猴子没什么区别了。据说,为了表演,每只马戏团的猴子进来的时候都会被剪掉一段尾巴,刚开始猴子都是奋力地挣扎反抗,但依然无法改变尾巴被剪掉的命运,后来,又有新的猴子进来,主人忘记了给他剪掉尾巴,前一批进来的猴子却自发地拿起剪刀,齐心合力地将新来的猴子的尾巴剪掉。然后,这就形成了猴群的一个传统,每一只进来的猴子,都会被其他老猴子们剪掉尾巴。
这个故事很好地说明了我们的传统习俗是如何形成的。很多今天看起来没什么道理的传统习俗,比如“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舅”之类“妈妈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习俗,最初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某种巧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为没有人会去思考为什么,而是一味盲从的传统了。
因为没有语言,也没有文字,那些马戏团的猴子不可能进行有效的讨论和交流。于是,它们没有逻辑思维能力,也不会正确地思考。所以,那些猴子们始终都不能搞清楚为什么自己刚进来就会被其他猴子剪掉尾巴,最后只能根据自身的经验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我们马戏团猴子的传统。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传统,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去思考。
凡事厚古薄今,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就是所谓的“经验主义”,也是我们人类知识传递过程中的最大障碍。我们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是经验主义者,因为经验是所有人获取知识的最为基础的手段。尽管经验主义在一定的层面上是适用的,我们不能彻底否定它的重要价值,但是,要想真正地提升我们的心智,我们非常有必要认清“经验主义”的局限性。
一、个体经验的局限性
关于个体经验的局限性,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色盲症的发现过程。
18世纪英国著名的化学家兼物理学家约翰戴尔顿(JohnDalton),在圣诞节前夕买了一件礼物——一双“棕灰色”的袜子,送给妈妈。妈妈看到袜子后,感到袜子的颜色过于鲜艳,就对道尔顿说:“你买的这双樱桃红色的袜子,让我怎么穿呢?”道尔顿感到非常奇怪,袜子明明是棕灰色的,为什么妈妈说是樱桃红色的呢?疑惑不解的道尔顿又去问弟弟和周围的人,除了弟弟与自己的看法相同以外,被问的其他人都说袜子是樱桃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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