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胆囊炎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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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4/6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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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章雯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那时的她很开心,唯一的烦恼就是时间不够和朋友分,认识的朋友都说她是个大忙人,想在一起玩都要提前预约。

章雯、王娟、杨梅、李艳住一间宿舍。章雯气质取胜。王娟身材火辣,李艳面容姣好,杨梅温婉可人。这间宿舍的欢声笑语经常响彻云霄,经常有人说:“还在楼下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一天高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呀,这种快乐是别人理解不了的,但他们四个不同,互相看看都会笑,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休息时,四人一起出去玩。碰到一个卖水果的,卖水果的说:“美女,买水果了,香甜多汁。”那时大家都没多少钱,根本没打算买。但李艳是个雁过拔毛的人,她说:“让我先尝尝,甜再买。”章雯最见不得她这毛病,便说:“不买就别吃人家的。”李艳满不在乎地说:“是他给我尝的。”说完对卖水果的说:“对不对呀帅哥?”卖水果的说:“对对对。”杨梅说:“我们四个人,你只给她一个人吃,什么意思?”卖水果的赶快递了一个给她。王娟说:“今天你只给她两个吃,意思是什么?”卖水果的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在拿了嘛。”王娟咬了一口说:“我们老大呢?”卖水果的赶忙挑了个大点的递给章雯,章雯连忙说:“我不要,你给她们尝就行了。”卖水果的说:“我可惹不起她们,为了我的安全,你还是吃了吧。”章雯只好接过来咬了一口。四人互相看看,李艳说:“还真甜。”杨梅说:“甜是甜,但我们没钱呀。”王娟问章雯说:“老大,怎么办?”章雯说:“谁叫你们馋?这下不好收场了吧?”李艳毫不在意地说:“难道他敢不让我们走?”章雯说:“别说废话,随便买两个,钱在杨梅那里。”杨梅从裤包里拿出钱看了一下说:“买两个小的应该没问题。”李艳捡了两个小的水果放在秤上。卖水果的惊讶地问:“你们四个人只要两个?”王娟说:“你话真多,是不是不卖?不卖我们走了。”卖水果的生怕她们走了,那自己的损失岂不是更大?赶忙说:“卖卖卖。”他秤了重后说:“五块钱。”章雯早猜到她们会说什么,赶快朝前走了一段路。李艳夸张地说:“老板你的秤是不是有问题?两个就要五块钱?你干脆去抢好了。”卖水果的急了,他说:“美女,话可不能乱说,我绝不会干那种短斤少两的事,不信你拎去公平秤上秤去。”王娟从杨梅手上拿了四元钱,塞到卖水果的手里说:“今天没带钱,改天碰到你再给你多买点。”卖水果的看看钱说:“你们吃了四个,只买了两个,还少给一元钱?”杨梅说:“老板,你怎么一个大男人,会在一块钱上斤斤计较?”卖水果的急忙说:“这是一块钱的事吗?”李艳说:“难道不是吗?别多说了,下次给你多买点就在里面了。”卖水果的说:“下次我一看到你们四个,我就赶忙挑着水果跑,实在亏不起呀。”三人哈哈大笑着说:“你跑我们就追。”她们哈哈大笑着拿着两个水果就追上章雯。章雯说:“太丢脸了。”李艳说:“这有什么好丢的?要换做我一个人,我吃着就走了。”杨梅说:“四块钱买了六个水果,也不算亏。”王娟说:“我们出来本来没打算买水果,但是四个人用了四块钱买了六个水果,真挺划算的。”章雯说:“馋就是馋,说那么多干什么?”她们三人一起说:“就好象你没吃一样?”四人嘻嘻哈哈地向前继续逛。天色已晚,大家便向宿舍走去,走着走着,

王娟突然说:“咦,几天不走这边,人家在修路,刚铺好混凝土,怎么办?”大家一看,还真是。李艳说:“我可走不动了,明明过去就是宿舍,如果绕路要多走两条街,我可不想再走了。”杨梅说:“老大,我也走不动了,想想办法吧。”王娟说:“老大,快拿主意,我们听你的。”章雯说:“听个屁呀,就因为我大你们两岁,你们就把所有事都推给我。”她们一起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老大。”章雯摇摇头说:“如果你们的平衡力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踩着边过去。”她们都说:“好。”章雯看看对面没人,便说:“这道边只够一个人过,现在对面没人,我们赶快过。”于是王娟在前,依次是李艳、杨梅、章雯。刚走了一小段,王娟说:“老大,对面走上来一个女人。”章雯一看,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迎面走过来,她自以为了不起,根本没把这四个*毛丫头放在眼里。章雯说:“她瞎了吗?是我们先上来的,我们现在根本退不了,接着走。”王娟说:“她比我们高。”章雯说:“四个还怕一个?”王娟一听,马上昂首挺胸迎了上去,其他三人紧随其后。那个女人没料到四个*毛丫头会和她对着干,走到碰面时,双方都无路可退。章雯说:“站着干什么?接着走。”那个女人穿着一双高跟鞋,被穿运动鞋的王娟逼了一下,就掉到混凝土里站着,四人扬长而去。回到宿舍,王娟说:“老大,今天你要不在的话,我肯定会退回去让她。”章雯说:“只要是你先上去,任何人你都不要让,她虽然穿着名贵的衣服,但素质太差,这种人根本不用怕她。”杨梅说:“对对对,她明明看到我们先上,她还硬要对着来,掉下去也是活该。”李艳说:“真是可惜了那条裤子和那双鞋。”章雯说:“她自找的。”

晚饭后,男同事来叫她们去跳舞。王娟经常说:“我发现这个舞厅,好象是我们单位自己开的,随时进去都有十多二十人是我们里面的。”章雯说:“这才好玩。”杨梅说:“今天来了个新同事,他们就叫人家请客。”李艳说:“管他谁请客,只管去就行了,我们也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人,我们都到了国家法定谈恋爱的年龄了。”四人嘻嘻哈哈地出门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舞厅,里面跳舞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黑社会集团,后来才发现,全是一伙小青年。年轻人在一起很容易疯,跳着跳着,大家就围成一个圈,疯狂地拍着手,原来圈中央是那个新来的男同事,只见他随着音乐左右摇摆,慢慢地下腰,一直躺在了地板上,身体还在有节奏的扭动。围观的人都在尖叫。章雯对身旁的王娟说:“真厉害呀!”王娟说:“真的厉害,你看看人家那下腰,我们是女的都下不去。”两人跟着拍手叫了一会,章雯说:“好象有点不对劲,他躺在地板上后,动作就变成一个了。”王娟说:“好象真是。”章雯赶忙叫同事王浩说:“你去看一下,他好象不大对劲。”王浩跑上去一看,立马跑回来说:“章姐,他在口吐白沫。”章雯一听,知道他肯定有癫痫。便说:“赶快去吧台找点什么东西塞到他嘴里。”然后对王娟说:“赶快叫几个男同事来把他抬到沙发上观察一下,医院。”众人七手八脚把新同事抬到沙发上。还好,过了一会,他就慢慢恢复了正常。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过了一会对王浩说:“谢谢你了,不然我今晚可能会把命送在这里。”王浩说:“不用谢我,你谢章姐去,是她发现的。”他来到章雯面前说:“谢谢你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你有什么事,说一声。”章雯说:“你别客气,我们是同事嘛。”他说:“我叫陈*。”章雯说:“我叫章雯。”李艳说:“帅哥,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们老大的了,从今以后,她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陈*干脆地说:“没问题。”王娟说:“你要怎么感谢我们老大?可别说做牛做马和以身相许那些。”他说:“只要她需要,我都愿意。”杨梅说:“你报答老大时可不能忘了我们,我们是四位一体。”他说:“知道了。”杨梅悄悄对章雯说:“老大,我爱上他了,怎么办?”章雯说:“喜欢就上呀,又没人拉着你。”杨梅说:“但我看出来了,他已经喜欢上你了。”章雯还没说话,陈*对她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其实章雯最喜欢这种气质儒雅的男子,觉得很有教养,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于是随他去到舞池中。陈*拥着她说:“我觉得我认识你好久了。”章雯说:“你这种方式过时了。”陈*看着她说:“我是认真的。”章雯的心突然跳快了。从舞厅出来,陈*说:“为了表示感谢,我请大家吃宵夜。”章雯忙说:“不用了,这么多人,要好多钱的。”陈*说:“没事,走吧。”王浩悄悄说:“章姐,他爸是城中村的一把手,家里有钱得很,你就甩开肚皮吃吧。”说完就推着她往前走。大家兴高采烈地来到宵夜摊上,陈*说:“吃什么喝什么随便。”众人大声说:“谢谢老板。”然后就去尽情吃喝了。陈*对章雯说:“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章雯说:“不用,我自己来,你别待会累着又一条的躺在地上,那个责任我可负不了。”陈*笑着说:“这种病没那么可怕,注意点就没事了。”说着还是帮章雯拿了一些。大家坐在一起,高声谈笑,丝毫不在乎什么。酒过三巡后,突然,王浩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走到路对面,大家都奇怪他去干什么?于是安静下来看着。只见他走到路对面,大大方方解下皮带,撒了一泡尿,全部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李艳心里一动,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傻傻的,但是很可爱。

第二天早上,章雯还在睡觉,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睡意很浓地说:“喂。”只听到陈*的声音说:“起床了,早点我给你买好了,马上送到。”章雯一下子睡意全消。她睁眼到处看看,确定是睡在宿舍里。王娟先醒,她说:“老大,早点有我们的份吗?”杨梅也醒了,她说:“老大,反正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李艳说:“好姐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章雯说:“人家只是打个电话,买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听你们的口气,今天这个早点不请你们吃是过不去了。”三人理所应当地说:“那当然。”说完哈哈大笑。等四人起床了,陈*就拿着早点来了。李艳自然地说:“姐夫,我们有吗?”陈*也自然地说:“那当然,人人都知道你们四位一体。”王娟说:“这个姐夫有点靠谱。”陈*说:“只是一点吗?”杨梅说:“完全靠谱。”陈*把早点摆在桌上,然后说:“既然你们都这么叫我,我现在就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姐夫了。我不知道你们的口味,所以我买了几个品种,希望你们喜欢。”三人叽叽喳喳地说:“恭喜二位,贺喜二位。喜欢喜欢,我们不挑食,以后你随便买,只要是你买的,我们都喜欢吃。”章雯说:“以后你不用麻烦了,吃什么我们会自己买。”陈*说:“不麻烦,我买好送来,你就可以多睡一会了。”三人一起说:“哦,老大好幸福!”李艳看着这一切,心里决定,自己也要找个男朋友。放眼看了看,她把目标锁定了王浩,因为他长相普通,性格憨厚,容易搞定。晚饭后,大家去唱歌。李艳故意坐在王浩旁边。李艳长得很漂亮,但王浩长相一般,所以当李艳勾勾手指时,王浩便乖乖跟着走了。第二天,四人一起去逛街,李艳看中一双鞋子,但要她一个月的工资,她眼都不眨一下就买下了。章雯说:“你的工资全买了这双鞋,不说别的,你吃饭怎么办?”她满不在乎地说:“我饿着。”王娟说:“我看你饿得了几顿?”杨梅说:“这魄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吃饭时,章雯还在考虑,要不要主动打饭来给她吃?就看到王浩抬着饭来了。他说:“李艳,饭我给你打来了。”三人互相看看,还没开口,李艳就说:“别大惊小怪的,介绍一下,这是我三个好姐妹,这是我男朋友。”王浩不好意思地站着。王娟说:“兄弟,老实交待,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王浩不好意思说:“昨晚。”杨梅说:“昨晚?我们不都在一起吗?什么时候?”王浩说:“唱歌的时候。”这时,陈*来了,他说:“我们出去吃饭吧。”说着刚要和章雯走。王娟和杨梅一起拖长声音说:“老大,姐夫。”陈*说:“一起一起。”两人跳起来说:“耶。”李艳听了,马上放下饭说:“我们也去。”章雯说:“不要你去,饭都打来了,不准浪费。”说完就走了。吃过饭后,陈*说:“去唱歌还是跳舞?”王娟和杨梅都说:“跳舞。”于是四人就去跳舞。刚进到舞厅,李艳和王浩正在里面东张西望,一看到他们,李艳就说:“早猜到你们会来这里。”然后对陈*说:“姐夫,你没请我吃饭,现在请我喝饮料。”陈*说:“要喝什么你去拿吧。”李艳毫不客气地拿了。这时,来了两个男生请王娟和杨梅跳舞。王娟说:“你在哪里上班?工作好我才和你跳。”男生说:“你算问着了,我在飞机的倒车镜厂上班,是不是很高大上?”王娟去了。杨梅也学着王娟说:“你呢?”男生说:“我们一个学校的,他学习好一点,所以分去了飞机倒车镜厂,我学习稍差一点,在火车内胎厂。”杨梅也去了。到慢舞的时间了,陈*牵着章雯的手,一直来到舞池的中央。他拥抱着章雯说:“我总算有一点单独和你相处的时间了。”章雯说:“我有什么办法?”陈*说:“什么都不用说了,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突然,她们三个和舞伴一起出现在他俩的面前,大声说:“你们干什么?是不是想耍流氓?”他俩只有无奈分开,然后说:“你们见不得也耍啊?”没想到她们一起说:“我们不耍,但也不准你们耍。”从舞厅出来,大家一起去吃宵夜。杨梅问她的舞伴说:“你们厂在哪里?”王娟也问她的舞伴说:“你们呢?”全部人一起笑起来。陈*无奈地摇摇头。这时,他俩其中一个的电话响了,他接了之后说:“各位大哥大姐,今天要先走了,老师在查宿舍,改天再聚。”王娟说:“以后出来玩就以烟屁股当信号弹。”他的舞伴说:“收到。”说完两人就跑了。王娟说:“这两人还挺好玩的,没想到是学生。我还想哪天去参观一下呢,他们的工作我还从未听说过。”杨梅说:“我也没听过。”然后问李艳和章雯说:“你们知道吗?”李艳说:“不知道。”章雯说:“让你姐夫告诉你们。”陈*说:“火车哪里有内胎?飞机怎么倒车?”众人大笑,王娟说:“敢骗我们,以后别让我再见着他们。”众人又大笑。公司新来了一批同事,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家族。他们来了以后,很猖狂。他们之所以猖狂,是因为有两姐妹,姐姐和总经理助理在谈恋爱,妹妹则和办公室主任搞婚外情。四人在一起商量,李艳说:“他妈的,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东西?还骑到老娘们头上了。”杨梅说:“被他们这么一搞,我都不想上班了。”王娟说:“就算我们不在这里,也不能让她们好过。”章雯说:“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她们没想到的是,她们不犯人家,人家可没放过她们,她们一下子被打压得很惨。三人无精打采地说:“老大,外地人都欺负到本地人头上了,你不管管吗?”章雯说:“现在我们关系不如她们硬,先想想办法,要一举把她们拿下,否则就是我们走人了。”陈*知道了这件事,他说:“别无聊了,不想上就别上,大不了我养你。”章雯说:“这是两回事,不蒸馒头争口气,绝不能让人骑在脖子上。”陈*习惯了让着章雯,也就由她了。王浩想了一下说:“现在澡堂是我管,等她们一进去洗澡,我就夏天开烫水,冬天开冷水,慢慢收拾她们。”大家都拍手叫好。一开始,她们很奇怪。姐姐说:“怎么她们去洗都没事?我们一去就出事?肯定是她们捣的*,那我管食堂,我也可以收拾她们。”妹妹说:“我跟主任说说去,还反了她们了。”于是,妹妹就告诉了她的主任情人。于是,主任就来调查,但是王浩总有说法,主任也没办法。后来,她们就看着章雯她们一去澡堂,马上也跟着去,总算可以好好洗个澡。王娟先去打饭,等到章雯她们到时,王娟生气的站在门口等她们。王娟说:“你们看看,这么一小点菜,怎么吃?”章雯说:“是不是我们来晚了?菜打完了?”王娟说:“不是,她们的人就打得很多。”李艳说:“进去看看,我就不信了。”四人一起进去,自己打了饭,来到菜这里。章雯先把碗递过去,那女人看看她,章雯也看着她,她按平时的量打了在章雯碗里,章雯朝前走了。李艳和杨梅跟在后面,用不利于团结的眼神看着她,她没敢克扣,按量打给她们。王娟说:“为什么我的只有这么一点?”那女人没吭声,王娟大声说:“我问你什么意思?”她头抬得高高的,还是没吭声。王娟把饭盒对她甩过去,她闪开后拿锅铲就来打王娟,章雯她们三人一起冲上去,她们的人也冲上来,双方混战在一起。后来王浩他们都闻声赶来,加入了混战,过了一会,双方的混战才停止,整

个食堂一片狼籍。奇怪的是,这件事谁都没有处理,大家还和往常一样,但双方的矛盾是越来越大了。这些事她们都瞒着陈*。因为他上班不和她们在一起。王浩说:“我快抵不住了,主任三天两头来查,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们快想想办法呀。”大家看向章雯,章雯说:“这事有点棘手,管得住助理的,只有总经理。但总经理是个已婚女人,所以此路不通。至于主任呢,他本来就是搞婚外情,所以也没什么好办法。”王娟说:“我到是有个主意,那个助理还蛮帅的,我决定把他撬过来,只要助理被我撬了,那个女人肯定走。”杨梅说:“还有她妹妹呢,主任刚好管我们,他不弄死我们才怪。”李艳说:“主任最怕他师傅,找谁去搞定他师傅呢?”杨梅说:“我不行,我也不敢。”李艳说:“不是打击你,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种小*毛。”杨梅说:“那怎么办?”王娟和李艳一起说:“老大呀。”杨梅说:“那姐夫怎么办?”章雯说:“先瞒着他,等我们报了仇再说。”不出两天,王娟就把助理带来宿舍,先眨眼睛才介绍说:“这是我的三个好姐妹,这是我男朋友刘海。”她们听完,爆发出一阵大笑。李艳说:“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披肩发?”助理憨厚的笑笑。当天晚上,助理的前女友自杀未遂。第二天上班,她们就尝到了厉害,助理的前女朋友伤心之下,回老家了。她妹妹肯定去告了状,主任找了一天麻烦。这个做不好,重做。那个做不好,重做。他那个情人冷冷地看着她们。下班后,王娟说:“老大,你赶快去搞定他师傅吧,不然我们会被他折磨死的。”章雯也觉得不能再等了。王浩负责放哨,看着主任师傅什么时候回来。主任师傅刚一回到宿舍,章雯就故意去敲门,敲开后她故意说:“不好意思,我以为王浩住在这里。”主任师傅看看她说:“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吗?”章雯说:“我们宿舍的电热水壶坏了,而我要吃药,我本来想借王浩他们的用一下。”主任师傅说:“没关系,你拿我的去用吧。”章雯说:“不用不用,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还是去找别人借吧。”主任师傅说:“我姓马,叫马师,赶快拿去用吧。”章雯说:“你的名字很特别,是为了故意占便宜起的吧?”说完拿着热水壶就走了。马师很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们急不可待地说:“怎么样?有进展吗?”章雯把热水壶放在桌子上说:“先从借东西开始。”王娟说:“太慢了,你想被折磨死呀?想想那女人那个死样子,赶紧加把劲。”正说着,王浩来了,他说:“主任请他师傅去舞厅玩了,还有他那个情人。”章雯她们马上爬起来,换衣服化妆,然后出发。来到舞厅,先看好他们坐哪里,然后故意从他们面前走过,还装做没看到他们。马师一看到章雯,他说:“哎。”章雯装没听见。马师站起来追上她,然后说:“章雯。”章雯回头,装做诧异地说:“马师也来玩呀?”马师说:“刚刚不是还吃药吗?怎么一下子穿这么少?不冷吗?”章雯说:“谢谢马师,吃了药好多了。”马师说:“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吧。”王娟她们就直接走过去,和主任打了个招呼,主任虽然诧异,但只能忍着。他的情人用水汪汪的大眼晴看着他们几个。章雯知道,她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便打定主意,不能让她和主任再找机会折磨大家了。到慢舞的时间了,灯光暗了下来,主任和他的情人去跳舞了。马师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章雯站了起来。来到舞池中央,马师搂住了章雯说:“你生着病都还要来舞厅?是不是来找我的?”章雯说:“你错了。”说着放下手准备离开马师。马师一拉,章雯两个旋转,倒在了马师怀里。马师说:“你跳得真好。”章雯说:“明明是你拉我,我差点摔倒,你还说风凉话。”马师说:“你刚刚没看到你裙摆飞扬的样子,真的很美!”章雯说:“你骗我,我今天根本跳不动。”马师说:“你不是说吃了药好多了吗?章雯说:“今天主任不知道什么原因,见不得我们几个,被他折磨得精疲力尽,我本来是不想来了,但他们非要说来散散心,我只好来了。”马师说:“为什么主任要这样对你们呢?”章雯说:“我们几个处得比较好,主任女朋友的姐姐原来是总经理助理的女朋友,后来觉得不合适,分手后就和王娟好上了。可能主任的女朋友对主任说了什么吧?于是我们就遭殃了。”马师说:“狗屁的女朋友,再说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等我说说他。”章雯说:“你可千万别去说,主任脾气不好,别事情没解决不说,还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马师轻蔑的一笑说:“他敢。”章雯知道,目的达到了。陈*打电话给章雯,音乐太吵,章雯没听到。陈*又打给杨梅,杨梅说:“姐夫,我们在舞厅,你来吧。”杨梅喜欢陈*,她一直想找的就是陈*这种类型的男朋友。她想让陈*看到章雯和马师的样子,也许就会移情别恋了。陈*进来时,章雯和马师刚跳完舞。章雯一看到他,就知道是杨梅搞的*。陈*过来,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音乐响了,他刚想和章雯说话,章雯就被马师拉走了。陈*定定地看着他们。王娟赶快过去说:“我们跳舞吧。”王娟把陈*拉到舞池里,然后说:“姐夫你千万别生气,我们完全是为了报仇,你看到那个女人没有?今天她叫主任把我们折磨得够呛,象这样下去我们只好辞职了,现在唯一能克主任的就只有他师父,他师父眼光高,只喜欢章姐那种类型的。所以只有让章姐使一下美人计了,纯属逢场作戏,你可千万别穿帮啊。”陈*说:“我知道,不然我就不会这么淡定了。”王娟说:“谢谢姐夫。”只剩最后一支舞了。陈*实在忍不住了,他直接过去对章雯说:“请你跳支舞吧。”章雯看了一眼马师,起来走进了舞池。陈*抱着她说:“你的任务什么时候才算完成?”章雯说:“吃醋了?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只要主任不敢折磨我们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陈*说:“当我看着你和他跳舞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章雯打断他说:“是不是冲上来打我一顿?我还从来没有被人当众打过呢,想想就好刺激,宝贝,现在打吧,往死里打,我保证不还手。”陈*忍不住笑起来,他说:“真拿你没办法,待会我在宿舍楼下等你,你悄悄溜出来,不准有任何人跟着,我真受不了她们。”章雯说:“你也知道她们随时和我在一起了,我怎么可能和别人有什么事?连你都没机会,别人就更不用说了。”陈*说:“好了,我相信你,待会见面再说,别让我等太久。”章雯说:“遵命。”跳完舞,陈*先走了。马师说:“我们去吃宵夜吧。”李艳她们看看章雯,章雯说:“今晚不去了,我太累了,改天吧,今天你们去吃好了。”马师说:“那我送你回去。”章雯连忙说:“不用不用,别扫大家的兴,你们去吃,这一小段路,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杨梅说:“老大,我和你回去算了。”章雯说:“别啰嗦了,你们赶快去吃,我先走了。”说完不等他们回答,转身走了。走了几步,悄悄回头一看,没人跟着,马上小跑起来,不一会就见到了陈*。俩人拉着手,顺着路走去。陈*说:“自从我俩确定关系以来,今天是第一天单独和你呆在一起。”章雯说:“确定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陈*拉起她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章雯这一刻才真正喜欢上了他,多么有教养有学识的儒雅男子啊。她说:“你要带我去干什么?”陈*说:“数街灯。”章雯说:“谁先数到一千就算谁赢。”陈*说:“好呀。”两人就开始数,陈*数着数着,章雯说:“错了,明明是三十九,你却说成四十一。”陈*说:“你骗人,我是一盏一盏数过来的,你根本没数,还敢说我错,我要罚你。”章雯说:“追到我再说。”两人你追我赶,洒下一路的笑声。

吃完宵夜,马师说:“老板,一样弄一点,打包。”老板照做了,主任说:“师傅,我总觉得章雯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马师说:“她会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嫉妒?”主任忙说:“不敢不敢,我只是随口一说。”马师说:“听说你今天收拾她们了?”主任忙说:“没有啊,师傅你听谁说的?”马师说:“从现在起,不准再找她们的麻烦,知道了吗?”主任忙说:“知道了师傅。”主任这下知道章雯的用意了,他在心里说:“章雯,你们几个,给我走着瞧。”

要到宿舍了,马师对主任说:“我先送东西去给她吃,你先回去吧。”主任走了。王娟赶忙说:“马师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我们带回去就行了。”李艳也说:“是呀马师,你一个男人倒是没什么,我们老大不同呀。”马师说:“怕什么?谁敢乱说我就收拾谁。”杨梅说:“马师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偷吃。”马师说:“我想去看看她好点没有?”李艳说:“我们会照顾她,你放心吧。”马师还在犹豫,三人互相看看,李艳说:“算了算了,还是我们先送你回去吧。”说着三人一齐拽着他,把他送到宿舍里,又把他按在床上坐下,然后王娟说:“马师,要不要我们帮你脱衣服?”马师赶快说:“不用不用,你们赶快回去吧。”李艳说:“马师你急什么?要不我们三个今晚不走了?”马师急忙说:“你们赶快走吧,算我求你们了。”杨梅说:“你不是说你不怕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但你在害怕什么呢?”马师说:“你们赶快回去吧,我要睡了。”王娟说:“你睡你的,我们玩我们的,互不干扰。”马师说:“有干扰有干扰,你们在我睡不着。”李艳说:“睡不着?那你想干什么?我们陪你。”马师站起来打开门,把她们一个一个推出门外,然后说:“求求你们了,赶快回宿舍去吧,明天要吃什么?我请。”说着赶快关门,三人故意装做还要进去的样子,马师吓得使劲关上了门。李艳还隔着门悄悄说:“马师,如果你再睡不着,记得叫我们哟。”马师不敢吭声,三人一回到宿舍,一起狂笑起来。李艳说:“还想缠着我们老大,吓死他。”王娟边笑边说:

“你们看见没有?马师的脸色都变了。”杨梅说:“他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要和他一起睡吧?”李艳说:“我管他怎么想?只要他别来缠着老大就行。

马师站在门后不敢动,听到她们走了才舒了一口气,然后说:“活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被三个小姑娘调戏,为什么不是章雯调戏我呢?”说完上床睡了。

三人笑过后,李艳说:“老大呢?怎么不吭声。”杨梅一看床上说:“老大根本没回来。”王娟说:“她肯定不在呀,不然我们为什么要阻止马师过来。”李艳说:“老大终于扔下我们走了。”王娟说:“看在老大牺牲自己的份上,就让他们过次二人世界吧。”杨梅说:“我到是很想去找他们。”李艳说:“死了这条心吧,不过,一定要打个电话给他们,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王娟和杨梅说:“对对对,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三人把电话放在桌上,拔通电话,打开免提。

章雯正和陈*笑闹着,电话响了,一看号码。陈*说:“你可不准叫她们来。”章雯说:“叫了会怎么样?”陈*说:“我就当众亲你。”章雯接通电话,就听她们说:“老大,你在哪里?在干什么?”章雯说:“小孩子别多事,乖乖睡觉。”杨梅说:“你和我的梦中情人在一起吗?”章雯说:“你这是赤裸裸的向我宣战吗?听着,现在我就宣布主权,他是我的。”说完拉过陈*,吻了上去。杨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娟说“啊”,李艳说:“哦。”章雯说:“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吗?”王娟和李艳说:“知道了知道了,少儿不宜,拜拜。”挂了电话,陈*说:“这是你第一次吻我。”章雯说:“杨梅喜欢你,她叫我把你让给她。”陈*说:“我又不是玩具,怎么让?再说了,你舍得吗?”章雯说:“当然舍不得,不然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陈*拉着她的手,俩人幸福地向前走去。

李艳挂了电话,看看杨梅,然后说:“你这人,居然打姐夫的主意,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王娟说:“三条腿的没有,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不要伤害我们的感情。”杨梅说:“我想想都不行吗?”两人一起说:“不行。”正说着,王浩来找李艳,两人出去了。王娟说:“现在只有我俩了,睡觉吧。”杨梅说:“我睡不着。”王娟说:“老子不会变身,不然变成一个男人来陪你。”杨梅说:“最好变成姐夫那样的。”王娟说:“你也说是姐夫了,别瞎想了。”两人正说着,刘海打“睡了吗?”王娟说:“哎,想你想得睡不着,怎么办?”刘海轻笑一声说:“出来吃宵夜,我和表弟在宵夜摊这里。”王娟对杨梅说:“男人来了,走,别在这里扮演林黛玉。”杨梅反正睡不着,便跟着王娟出去了。刘海的表弟是个小混混的头目,他一看到杨梅,觉得这种类型的女孩子,自己还没玩过,于是决定今晚把杨梅搞定。他坐在杨梅旁边,殷勤地照顾着她,杨梅空虚的心被填充了一些。又吃了一会,刘海的表弟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刘海连忙说:“杨梅别去了,太晚了。”杨梅说:“晚怕什么?我今晚就是要刺激。”说完跟着刘海表弟走了。刘海对王娟说:“看不出来呀,平时挺文静的杨梅,居然思想这么前卫。”王娟说:“什么意思?”刘海说:“我表弟是个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他是要带杨梅去睡觉。”王娟听了后,便对刘海说:“我的东西忘在你宿舍了,我现在去拿。”刘海奇怪地问:“什么东西?好象没有啊。”王娟说:“很重要的东西,去了你就知道了。”刘海奇怪地带着她来到宿舍,刚关上门,王娟一把把刘海抱住,刘海吓了一跳说:“你要干什么?”王娟说:“看着我的眼睛,你已经被我控制。”刘海奇怪地说:“控制我干什么?”王娟用性感的声音说:“脱裤子。”刘海忍不住笑出了声。

杨梅和刘海表弟来到一间房里,刘海表弟抱着她就是一顿热吻。杨梅在心里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她和陈*缠绵的画面,她喃喃地说:“我爱你,如果你也爱我,你就占有我吧。”刘海表弟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看上去那么文静,没想到却那么热情似火,我就喜欢你这种闷骚型的,我现在就满足你。”说着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王浩把李艳叫到他们宿舍。他说:“你们宿舍人太多了,今晚好不容易舍友都出去了,所以我才叫你来。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要是拿到你们宿舍里,还不够一人一口呢,你快吃。”李艳心里泛起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是真不错,忠厚老实,对自己专一,而且他家还有一栋房子,其实嫁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她轻轻把王浩推倒,然后拉下了蚊帐。

第二天是周末,天朗气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床上。陈*看着臂弯里的章雯,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章雯睁开眼睛说:“你醒了?”陈*说:“我昨晚就没合过眼。”章雯奇怪地问:“为什么?哪里不舒服吗?”陈*说:“因为我一直看着你呀。”章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你怎么那么可爱?”两人又吻在了一起。马师来章雯她们宿舍,敲了敲门,没人。马师说:“这几个小丫头,起那么早,会去干什么呢?”他拿出电话,打了一个给章雯,打不通。又打给王娟,也不通。再打给李艳,还是不通。最后打给杨梅,居然也打不通。马师自言自语道:“还说这个周末可以约她去玩,没想到她们那么早就出去了,年轻真好,永远充满活力,但她们会去哪儿呢?”马师自言自语地走了。

四人几乎同时起床,同时打开手机。李艳对王浩说:“打个电话给老大,让姐夫请我们吃饭。”王浩说:“不太好吧?经常让人家破费?”李艳毫不客气的说:“你有他有钱吗?”王浩住了嘴。刘海醒过来,看看熟睡的王娟,刘海笑了。从认识王娟以来,就经常被她调戏,她说的那些话,自己是根本说不出口的,但是自己喜欢这样被她调戏,

虽然到了现在,自己都弄不懂,王娟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了自己?他忍不住抱了她一下。王娟醒了,她说:“老公早安!”刘海感觉又被调戏了一次,他满心欢喜地说:“你早。”王娟在心里说:“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憨包?”但她还是笑着说:“我们打个电话给老大吧,看看他们在哪?”刘海说:“先打给表弟吧,你说杨梅不会有事吧?”王娟说:“会有什么事?孤男寡女在一起,会出什么事?我俩出事了吗?”刘海笑着说:“说不过你。”说完打电话给他表弟。他表弟懒洋洋地说:“哥,什么事?”刘海说:“刘学,你一个人吗?”刘学说:“怎么可能?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刘海奇怪地问:“你老婆?谁啊?”刘学说:“当然是杨梅啊,哥,谢谢大嫂做的这个媒,我一定要请你们吃大餐,说吧,想吃什么?别跟我客气,反正我也要补补,现在还脚瘫手软,全身无力呢。”刘海说:“真是服了你了,先起床再说吧。”刘学挂了电话,杨梅娇羞地说:“你怎么会这样和他们说,害羞死了。”刘学说:“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女恋爱自由,起床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章雯先后接了她们三人的电话,约好去他们喜欢吃的那家饭馆吃饭。八个人点了个包房。刘学抬着酒杯说:“三位大哥,三位大嫂,我刘学很荣幸认识你们,今天,我双喜临门,所以这顿饭谁也不要跟我抢,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放开了吃。”说完拉起杨梅说:“现在我宣布,从此时此刻起,杨梅就是我刘学的老婆了。”大家一起举杯,章雯说:“杨梅很单纯,希望你认真对她,不要伤害她。”刘学说:“章姐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王娟说:“你和刘海是兄弟,我和杨梅是姐妹,你可不要做那些伤害兄弟姐妹感情的事。”刘学说:“大嫂放心,我会对她好的。”李艳说:“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们绝不轻饶你。”刘学说:“你们放心吧,怎么人人都说一样的话?难道我刘学是个不靠谱的人吗?”杨梅站起来说:“谢谢老大,谢谢你们,我会在心里永远记住你们对我的好。”章雯说:“大家举杯,祝他们新婚幸福!”王娟说:“百年好合!”李艳说:“早生贵子。”杨梅害羞的说:“要生也是老大先生。”刘学对陈*说:“大哥努力啊,别让我们三兄弟在后面等。”王浩说:“这一杯敬陈先生和章小姐,祝他们喜结连理。”陈*笑着说:“谢谢王先生,谢谢大家。”王浩又对刘海说:“你不打算说两句?”刘海说:“我说什么?”王浩说:“难道你昨晚不是和王娟欢度良宵了吗?”刘海憨笑着说:“你在说什么呢?”王娟实在不喜欢刘海的表现,她说:“怕什么?你告诉他们,昨晚我们就是在一起,谁不服?”说完又对王浩说:“你敢说你昨晚是一个人睡的?”王浩看看李艳,李艳说:“看我干什么?我承认,昨晚你被我睡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众人哄堂大笑。刘学说:“为了庆祝昨晚四对新人的新婚大喜,朕龙心大悦,吃过饭后,今晚在五星级酒店,狂欢庆祝,怎么样?”大家都说:“谢谢皇上。”刘学包了四个房间,结果大家在一个房间打了一晚上牌。章雯坐在陈*身后,王娟坐在刘海身后,李艳坐在王浩身后,杨梅坐在刘学身后。刘学满口荤段子,他说:“出点歇后语给你们文化人猜猜,要是猜不出来可就丢脸了。我刘学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这一生,最搞笑的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学历,小学,还是混出来的,讽不讽刺?都怪我爸,他就没文化,还指望我去当个知识分子,没办法,我只好自学了,大家别见笑。”刘海说:“兄弟,酒喝多了吧?”刘学说:“大哥,今晚高兴,你就让我醉一回。请听题,如果我出一题,你们回答不上来,那就脱一件衣服。反之,你们答出来了,我就脱一件。”刘海说:“你别疯了,连内裤你总共就穿了三样。”刘学说:“大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刘海懒得理他了。王浩说:“刘学,你就那么想让我们看你的裸体?我们不稀罕。”刘学说:“都看不起我是吧?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自学的威力,请听题。”王娟说:“别说大嫂没提醒你,你都说了你才小学毕业,居然敢一个挑战六个?你如果三个回合就脱个精光,传出去会不会被小弟们笑?”李艳说:“是呀,这必输的仗就不要打了。”刘学说:“你们看的都是书上的,我的是原创的,我有信心。”王娟说:“杨梅,别傻呼呼的坐着,快劝劝你男人,你要知道,他的脸面现在是和你连在一起。”李艳说:“就是,待会他脱光了就要脱你的。”杨梅看着章雯,可怜巴巴地说:“老大。”章雯对刘学说:“这种玩法不合适,毕竟男女有别。这样吧,还是你出题,我们答,不管哪边输,输一次请一顿饭,如何?”大家都说:“对对对,这个主意还靠谱,哪象刘学出的,一点水平都没有,始终是读书少。”刘学不高兴了,他说:“既然不管哪边输了都是请吃饭,那我也不亏啊。”全部人都大笑起来。刘学又不高兴了,他说:“笑什么?难道不是吗?”刘海说:“兄弟,别说做哥哥的没提醒你,这件事怎么都是你亏。”刘学说:“哦,我就不信了,怎么会是我亏呢?”王娟说:“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原因。如果你输了一顿饭,如果这顿饭吃了一千元,你就要出一千元。如果我们输了这顿饭,我们是三家人,一家只要出三百多,明白了吗?”刘学满不在乎地说:“谢谢大嫂,但你们凭什么就认为我会输呢?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就照你们的玩法来。”虽然改变了玩法。但他还是信心满满地对杨梅说:“你这个月不用吃食堂了。”杨梅奇怪地问:“为什么?”刘学说:“我出三十题考他们,他们肯定回答不上来,他们一回答不出来,是不是一顿饭就来了?三十题答不上来,是不是一个月不用吃食堂了?”大家一起摇摇头。

刘学信心满满地说:“请听题,第一题“一山不能容二虎”,下一句。”众人大笑,李艳说:“别说我们欺负你,这种世人都知道的题你还出,这顿饭你输了,下句是:除非一公一母。”众人又笑。刘学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这是碰巧了,请听下一题:一个裸体男人蹲在电线上,下一句。”众人又大笑,王浩说:“兄弟,你果然没内涵,这有什么难的,麻雀嘛。”王娟说:“憨弟,两顿饭没了。”刘学说:“不可能呀,再来:厕所里开*舰。”刘海说:“兄弟,那我们只能奋(粪)勇(湧)前进了。”刘学说:“这你们都知道?”王娟说:“你别飞机上挂口袋一装疯了,今天出多少题你都是…陈*接上说:“孔夫子搬家一全是书(输)。”章雯说:“你是不是以为你会得很多,我告诉你,你完全是鲁班门前做斧头一搬门弄斧。”李艳说:“你开头时应该谦虚点地说:我今天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一献丑了。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章雯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屁股上插芭蕉叶一尾(伟)大了?”王娟说:“这下是丢人他妈哭丢人一丢人死了。”王浩说:“他本来是想狗掀门帘一用嘴就赢了我们。”李艳接上说:“结果是老母猪拱粪堆一找屎(死)。王娟说:“别人是茶壶里煮饺子一心中有数。”结果你是癞蛤蟆挡车一自不量力。”刘学受不了了,如果再听下去,估计他们说的污辱性极强的、更难听的还在后面。他赶紧说:“好了好了,我说的你们都知道,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行了吧?这三十顿饭我请了,又不是请不起。”李艳说:“你好歹也是个小头目,说话要算数,我先听你和杨梅说是一个月,我们折中点,就按三十天算,是三十天,不是三十顿。”刘学说:“不就是一个月嘛,朕包了。”大家都说:“谢谢皇上。”

四人嘻嘻哈哈地向宿舍走去,经过马师房间时,马师打开门说:“你们终于玩回来了?”四人马上停止了嘻笑,互相看看,然后说:“去马师家玩一会?”嘴里说着,一起笑着进去了,也不管马师欢迎不欢迎。马师晾着一条老式的内裤。李艳拎着衣架说:“马师,这就是传说中的东京大汗裤吗?这太浪费布料了吧?你看看你,一条短裤的布料够做我们四条的了。”马师不高兴地说:“李艳,别拿短裤做文章,这个话题不严肃。”杨梅说:“马师突然变小气了,看看都不行了。”王娟说:“马师是嫌我们这三个灯泡太亮了。”马师说:“还是王娟懂事。”李艳说:“但我今晚就想在马师这里玩,马师,欢迎不欢迎?”马师违背着良心说:“当然欢迎。”李艳说:“看见没有?马师多好一个人。”马师说:“今天去哪玩了?”章雯说:“逛街,看电影,吃过饭就回来了。”马师说:“为什么不叫我?”章雯说:“我怕你不喜欢和我们一起玩。”马师说:“不玩玩怎么知道呢?”章雯说:“好,明天下班后,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看电影,怎么样?”马师说:“好,一言为定。”四人回到宿舍,王娟说:“老大,魅力四射呀,马师是真喜欢上你了。”李艳说:“我们不能让他们有单独的机会,不然老大就危险了。”杨梅说:“马师明天跟我们出去,想想怎么玩?”王娟说:“马师年纪大了,我们带他去玩刺激的,如果他受不了,以后就不会和我们出去了。”李艳说:“明天中午不要吃饭了,留着肚子去吃马师,他一看我们可以吃那么多,以后也就不会和我们出去了。”四人商量好了,便带着满足睡觉了。

第二天下班后,四人和马师就出去了。一路上,马师被包围在中间,看着她们高声谈笑着,虽然她们一边两个,但她们完全当马师是透明的,你问我答,热闹得很,马师根本插不上话。到了饭馆,李艳点菜。她说:“马师,先声明一下,我们很吃得的,多点点菜你不介意吧?”马师说:“尽管吃,看你们一个比一个苗条,能吃多少?尽管吃,马师请得起。”李艳笑着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吃饭时,马师在心里说:“这个李艳,完全把我当韭菜割,以后要尽量避免和她一起出来,年纪轻轻却动机不纯。”饭后,去到电影院,马师说:“看什么电影?”大家一致决定说:“看*片。”马师虽然不情愿,但没办法,只有买票进去了。马师本来就不喜欢看*片,*出来时他也怕,但又不好意思向她们一样大呼小叫,只能自己控制自己。但是架不住她们的轮番轰炸,马师差点崩溃了。电影上,一个刚死的人才到阴间,地上突然伸出很多手来抓他的脚,马师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杨梅一把抓住他的膀子,伴随着一声尖叫,马师忍不住跟着叫了一声,手下意识护住了头。这个动作招来一阵无情的嘲笑。杨梅说:“没想到马师胆子比我还小。”王娟说:“看不出来马师是个受保护的对象,还指望你保护我们老大呢,以后怕是要让老大来保护你了。”李艳说:“马师,下次害怕时,我的肩膀给你靠。”马师无言以对。还没缓过神来,下一个恐怖镜头又出现了。一个人头扔了过来,因为是5D效果,感觉是对着自己过来的,马师已经很害怕了,结果章雯吓得把包一扔,刚好扔在马师腿上,马师直接吓得跳了起来。大家尖叫完之后,一起看着他说:“马师你干什么?”马师尴尬的笑笑,赶快坐了下来。最后一个镜头,也是最可怕的,很多*张牙舞爪地追着那个人,眼看就要被抓住了,马师神经绷得很紧,突然四人一起惊声尖叫,八只手一下子抓住了他,马师吓得手脚乱舞,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四人叫完后,全部看着马师说:“马师你干什么呢?”出电影院时,马师的脚是软的,章雯看不下去,伸手扶住了他。马师很感激她,马师很奇怪,章雯为什么会和那三个傻大姐处那么好?她们其实不是一种人。回到宿舍,马师觉得很累,他疲惫地说:“你们早点休息吧!”四人互相看看,李艳说:“还早呢,我们去你宿舍再玩一会。”马师急忙说:“改天吧。”王娟说:“你确定?”马师说:“确定确定。”杨梅说:“我们送你进去吧。”马师说:“不用了。”章雯说:“那你早点休息。”马师看着她说:“好的,你们也早点休息。”四人就回宿舍了,回到宿舍,四人击了一下掌。李艳说:“以后马师估计不敢约我们出去了。”王娟说:“下次可以去游乐园。”杨梅说:“还可以去*屋。”马师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

陈*打“你们执行完A计划回来了吗?”章雯说:“你怎么知道?”陈*说:“宿舍亮灯了。”章雯说:“等着,我马上来。”三人说:“老大。”章雯说:“大家都有男朋友了,找自己的去。”说完跑下去了。李艳说:“哼,我打电话给王浩。”王娟说:“我去看看我老公在干什么?”杨梅说:“刘学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李艳说:“他不打给你,你可以打给他呀。”杨梅说:“对呀。”她打通了电话,刘学那边很吵,杨梅说:“你在干什么?”刘学说:“唱歌,来不来?”杨梅说:“好吧,我来找你。”章雯下到楼下,陈*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俩人牵着手,甜蜜地向陈*宿舍走去。章雯说:“现在来找我干什么?”陈*说:“我想你,所以要来看你一眼。她们三个呢?”章雯说:“你想见她们吗?我这就打电话。”陈*忙说:“求你了,好不容易有点单独的时间,我是怕她们又从哪里冒出来。”章雯说:“放心吧,今晚只属于我们。”回到宿舍,陈*说:“我打算一有时间就和家里说我们的事,我要给你一个家,你喜欢吗?”章雯看过一本书,上面有句话让她印象深刻,那句话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和你结婚,那说明他对你是认真的。”章雯温柔的抱着他说:“我喜欢!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王娟来到刘海的宿舍,刘海在看书。他看到王娟,有点意外地说:“你还没睡吗?”王娟说:“没你我睡不着。”刘海笑着放下了书。

李艳来到王浩宿舍,只有王浩在。王浩看到她很高兴。王浩说:“你们玩回来了?”李艳说:“是呀,才回来就来看你了。其他人呢?”王浩说:“都去约会了。”李艳说:“这么说,你现在是我的了?”王浩幸福地抱住了她。

杨梅来到kTV,人很多。刘学搂着她对大家说:“叫大嫂。”大家一起说:“大嫂好。”杨梅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觉得刘学就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这样幸福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大家就相继出事了。章雯和陈*牵手逛着街,刚好被主任看到,他用手机拍下了照片,然后拿给了马师。马师看到后,没有声张,而是利用职权,把陈*调到了别的城市。这件事被刘海知道了,悄悄告诉了王娟,王娟又告诉了章雯。章雯也没有声张,她悄悄从马师的手机上找到了主任老婆的电话。主任和情人约着马师去跳舞,马师叫上章雯。章雯在心里说:“那就只能算你们倒霉了。”中途,章雯用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给主任的老婆,她说:“喂,你好,请问是林主任家吗?哦,是这样的,林主任和客户应酬喝多了,麻烦您过来接一下他,可以吗?”主任的老婆一听,马上说:“好的,我马上到。”章雯坐在马师旁边,四人聊着天。到慢舞了,马师叫章雯跳舞。马师搂着章雯说:“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今晚怎么那么好?还陪我来跳舞?”章雯说:“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马师说:“你问吧,什么问题?”章雯看着他说:“你爱我吗?”马师停了三秒钟左右,然后说:“爱。”章雯说:“你犹豫了,说明我们不是合适的对象。”马师忙说:“我没有犹豫呀。”章雯笑了一下说:“你会和我结婚吗?”马师马上说:“会。”章雯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秒钟都没考虑就回答,说明你太草率了,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马师急了,他说:“我考虑也不行,不考虑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章雯说:“你一个男人,来问一个女人,是你娶我还是我娶你?”马师说:“好,是我错了,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我马上去做?”章雯淡淡地说:“你真让我失望。”马师直接不知该怎么办了。主任正和情人浓情蜜意,他老婆来了。她找了一圈后,没见到主任,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正在卿卿我我。她冲上去,一只手一把揪住主任情人的头发,一只手用尖利的长指甲朝主任情人的脸上抓去。主任站着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老婆在打他的情人。章雯现在才知道,主任为什么会找情人了?他老婆又高又壮,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射着凶光,膀子有章雯的腿粗,腿有大象的粗。手挥过时,就象一阵风从你面前吹过,她吓得抓住马师。主任的情人根本没还手之力,一会就被打得面目全非。然后主任的老婆揪住主任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回去老娘再收拾你。”说完揪着主任就走了。章雯看着这一切,心里很后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是不会告诉主任老婆的。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主任情人,心里五味杂陈,一直想吐。她跑了出去。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马师还来不及阻拦,事情就结束了。他和舞厅的工作人员赶忙医院。这时他才想起章雯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赶紧打电话给她,但打了几次都没人接。

章雯从舞厅出来,独自一人回去。她虽然报复了主任,但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她现在才知道,陈*对自己是多么重要。以前他天天在身边,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宠爱着自己,迁就着自己,自己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他隔自己那么远,才发现自己没了他是多么脆弱,多么无助。她打了个电话给陈*,过了一会才接。听到陈*说“喂”时,眼泪差点就下来了。她不想陈*担心,便装做若无其事地说:“你在干什么?”陈*说:“在陪客户。”章雯说:“听你声音不大对劲,没事吧?”陈*说:“你放心,客户非要喝酒,喝了一点。”章雯说:“你身体不好,少喝点。”陈*停了一下说:“没事,我争取把业绩做好,然后早日回去和你团聚,我很想你。”章雯说:“我也是。”这时,电话那边传来很吵的音乐声,一个男的说:“陈*,到你了,是不是想跑?,来,我们接着喝。”然后电话挂了,章雯很担心陈*的身体,她多希望自己现在可以陪在他身边。

王娟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很害怕。她和刘海说了后,刘海问她:“那怎么办?”王娟说:“我在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刘海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王娟倒吸一口气,然后说:“是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刘海为难地说:“那等我问问我妈去。”王娟气得转身就走,刘海赶紧拉住她,王娟挣扎着要走,刘海不让她走,两人挣扎着就倒在了床上,刘海不知为什么,很兴奋,他按住王娟,扑了上去。事后,王娟清醒地躺着,身旁的刘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王娟看看他,心里很不爽。第二天,她悄悄一个人去做了人流。

自从陈*走后,没有人请吃请喝,李艳看王浩就不顺眼了。王浩把饭打来,她说:“天天吃这些,谁吃得下嘛?”王浩陪着笑说:“我已经拣最好的打了。”两人去逛街,李艳看中的东西,王浩装做没看见,因为他买不起。李艳生气的走了,王浩赶紧跟在后面。李艳几天都不理王浩,王浩知道,自己再不下点血本,李艳肯定会甩了他,但工资远远不够李艳的花销,怎么办呢?王浩正想着,就看到锅炉房里有一台发电机,从他来以后都没断过电,那台发电机就一直放在那里。王浩心想:“现在不兴搞停电那一套了吧?放着也是放着,我悄悄拿去卖了,给李艳买套衣服,哄她开心,她就不会不理自己了。”主意打定,他就去搬机器,发现很重,想想搬远了也不现实,离公司门口五百米处有个回收废品站,王浩和老板谈好价钱后,找了个时机,让老板来拉走了。杨梅天天和刘学在一起,刘学很快就厌倦了她。但杨梅天天缠着他,刘学烦透了这种粘人型的女人。今天,一个朋友叫他去唱歌,他去到那里,发现了一个辣姐。那女人比他岁数大,一头大波浪,化着浓妆,一条暴露的红裙子根本挡不住那傲人的身材。他一看到刘学,便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刘学乖乖的坐了过去。她姿势优美地抽着一根烟,把烟圈吐在刘学的脸上。刘学顿时被她吸引住了。她说:“弟弟,会划拳吗?”刘学点点头。女人拎过两瓶啤酒,两人就开始划拳。两人都是高手,难分胜负。女子划到兴起,站了起来,一只脚踩着桌子和他划。刘学惊呆了,多么性感的女人,多么性感的腿,超短裙下的蕾丝内裤都被他看到了。他站了起来,一把抬起女人踩在桌子上的脚,把女人抵在墙上,女人的腿缠在他腰上,对他说:“你还在等什么?”其他人赶紧出去了。几天后,杨梅觉得下身不舒服,去医院一看,当医生告诉她说:“小姑娘,年纪轻轻不爱惜自己,你得性病了。”杨梅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她拿着诊断书去找刘学,刘学厌恶地说:“滚,没想到你是个这种人,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杨梅又恨又怕,医院了。主任被老婆拖回去打了一顿,主任睡在地板上,他老婆一只脚踏在他背上,问他:“你和那个小妖精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嗯?”边说边用脚在背上踩了一下,主任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觉得一口血涌了上来。他说:“老婆,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他老婆说:“还敢讨价还价?”说着又加了一点力道。主任实在忍不住了,哭了起来,他说:“老婆我错了,我不是人,你先放我起来,我求你了,我不敢骗你,我坦白,刚认识的,第一次去玩就被你逮到了。老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求你放我起来吧。”他老婆说:“真的?”主任说:“老婆,我发誓,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他老婆把脚收了回来说:“敢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主任躺在地上,想站但站不起来。他老婆说:“怎么还不起来?装死是不是?”说着用脚踢了他一下,主任知道,再不起来,遭殃的就是肋骨了。自己挣扎了几次,刚把身体弓起来一点,他老婆一把揪住衣服,直接把他甩在了沙发上。他硬是不敢哼一声,自己调整了下姿势,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第二天,主任来到公司,赶忙找到马师说:“师傅,她没事吧?”马师说:“没有生命危险,你呢?你没事吧?”主任苦笑了一下。马师拍拍他的背说:“幸好你没事。”主任疼得叫了起来。马师说:“怎么?还是被打了?让我看看。”马师掀开衣服说:“你受苦了。”主任说:“谢谢师傅。”马师说:“当初要不是图她家什么都有,怎么会受今天的苦?”主任说:“都是命呀,我当初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力大如牛,如果知道的话,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跟她结婚的。”马师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主任说:“我想去看看她。”马师说:“我送你悄悄去看一眼就行了,要被你老婆发现,我都难逃一死。”主任说:“师傅的大恩大德,徒弟没齿难忘。”马师同情的看看他。医院,主任一看到情人,他马上呜咽着说:“她怎么把你打成这样?脸肿得象个猪头。肋骨也断了两根,我的天呀,脸上这么多条痕。她太过分了。”情人也哽咽着说:“你没事就好,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已经经受不起第二次了。”主任抱着情人,心如刀割。马师说:“差不多行了,赶快走了,小心你老婆来查岗。”主任一听,对情人说:“你好好养伤,我有空再来看你。”情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主任问马师说:“师傅,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马师说:“你敢扯到她头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自己老婆是个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调查过你几次你不知道吗?为你的家事,昨晚她还和我闹,我还在想怎么哄她呢?你还怀疑她?她才不会干那种事。”主任看看师傅,只好闭了嘴,但他心里认定,这件事绝对和她们几个脱不了关系。他在心里说:“别让我逮到任何机会,否则你们就死定了。”

吃过晚饭,主任说:“师傅,我心里难受,医院,也不想回家。你陪我走走吧?”马师因为去找章雯,章雯不理他,心里也是很烦燥,两人便顺着马路边走去。经过回收废品站,主任无意中一看,怎么墙边放着一台发电机,有点眼熟,便走了进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公司里的,他问老板说:“这台发电机是哪来的?”老板认识他,心里说:“糟糕了,这下怎么办?”他想打个电话给王浩,但主任说:“给我好好站着别动,然后老老实实交待,今天你若不说清楚,你就等着吃牢饭吧。”老板吓了一跳,他说:“我说我说,是王浩卖给我的。”主任心头一阵狂喜,机会来了。他马上打电话报了警。马师说:“何必呢?让他把钱退回来就行了。”主任说:“这种事必须严办,如果第一次不严惩,以后人人都向这样还了得。”

章雯从外面回到宿舍,李艳在哭。章雯说:“怎么了?和王浩吵架了?”李艳哭着说:“王浩被警察抓了。”章雯吃了一惊,她说:“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抓了呢?”王娟说:“我问过刘海了,他说王浩偷了公司的发电机。”章雯说:“他疯了?他偷发电机干什么?”杨梅说:“他刚买了一套衣服给李艳。”章雯一听就明白了,她不耐烦地说:“别哭了,你如果不那么爱慕虚荣,今天何致于此?”李艳哭着说:“老大我错了,你快想想办法,他被抓了后我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章雯被触动了心事,她说:“别哭了,谁发现他偷的?”王娟说:“主任和马师去散步时发现的。”章雯一听,马上出去了。她来到马师的宿舍,使劲敲了几下门。马师开了门,本来很生气,但一看到章雯,他马上把她拉进去,然后说:“这件事不怪我,他根本没说什么,直接就报了警,我当时就说算了,但他已经报了警就没办法了?”章雯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他?”马师冤枉的说:“我已经跟你说了,来不及,我不是故意不管的。”章雯说:“主任这是疯了吧?多大点事,至于吗?”马师说:“客观来说,其实王浩是真不对,盗窃公共财物,这种事不算小了。李艳也不对,这人不是个好东西,红颜祸水。”章雯瞪他一眼就要走,马师赶紧拉住她说:“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章雯甩开他的手走了,留下马师一个人站着发呆。

章雯回到宿舍,三人都看着她。她说:“没办法了,王浩的行为已构成了犯罪事实。”李艳哭得更伤心了。四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往日的开心也荡然无存。连续两天,四人虽然在一起,但从不多说一句话。章雯奇怪了,她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她知道李艳是为什么?所以她说:“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王娟你先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王娟一惊,她心想:“我很小心啊,老大是怎么看出来的?”章雯又说:“杨梅你准备好,王娟说完到你。”杨梅一惊,她也在奇怪:“老大是怎么知道的?”李艳一看,也知道了她们肯定有事,便说:“老大问你们呢,快说。”王娟说:“我有宝宝了。”三人互看一眼,高兴地说:“好呀,我们有小侄子或者是小侄女了。”没想到王娟说:“被我做手术拿掉了。”三人“啊”了一声。章雯说:“你疯了,刘海知道吗?”王娟说:“我问他怎么办?他反问我怎么办?最后他居然说要问他妈才能做决定?我就去把孩子做掉了,我不想那么早给婚,也不想那么早生孩子,更不想孩子有个那样的爸爸。”大家一起搂住了王娟,王娟说:“孩子做了后,我发现我的心长大了好几岁。”大家沉默了一会。杨梅说:“我自己坦白好了。”大家放开拥抱,一起看着她。她看看三人,然后说:“我得性病了。”李艳说:“你是不是想大家比比谁最惨?然后痛苦减一半?无不无聊?”章雯说:“说点好的,别咒自己。”王娟说:“是不是刘学干的?”杨梅沉默不语。章雯说:“你说真的吗?”杨梅点点头。王娟说:“你明知道刘学是什么人?自己还不小心点?”李艳说:“他知道了吗?”杨梅说:“我告诉他了。”王娟说:“还反被骂一顿吧?”杨梅没吭声。章雯拿了一把剪刀说:“他妈的,欺人太甚,我现在去为你报仇。”李艳说:“我也去。”王娟说:“当然少不了我。”杨梅死死拉住章雯说:“老大别去,我求你了。这件事如果传开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说完哭了起来。三人看看她,也抱住她哭了起来。

吃饭时间到了,王娟刚准备去打饭。章雯说:“躺在床上别动,好好休息,你要养好身体,千万别留下什么毛病。”王娟感动地说:“老大,你真象我妈。”章雯给她一下。杨梅复诊了,三人陪着她去,杨梅感动地说:“我第一次来时,我感觉到医生都看不起我,今天你们陪我来,我就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了,谢谢你们。”刘海来找王娟,王娟不理他。打电话也不接。刘海对章雯说:“王娟这是怎么了?”章雯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刘海说:“没有啊。”章雯说:“既然没什么事,你就不要担心。”刘海走了。王娟说:“看见了吧,这个男人的真实嘴脸,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李艳说:“他这种水平是怎么混成总经理助理的?”章雯说:“也许总经理需要的就是这种特别老实的人。”杨梅不喜欢谈论刘海,因为她会想起别人。

公司叫章雯去出差,离陈*不远。章雯快速处理完公务,马上去找陈*。她在门外打“喂,你在干什么?”陈*说:“在想你。”章雯说:“这么巧?我也是。”已经到门口了。章雯说:“你会不会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说着就敲门。陈*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的?要不要来查房?”边说边来开门。一打开门,看到章雯,陈*一把抱着她。章雯说:“等我关下门。”陈*还是抱着她,章雯进去后,用脚关上了门。陈*突然哭了,章雯也哭了。两人抱着对方哭了一会,章雯用纸温柔的帮他擦去泪水,然后脱他的衣服。陈*说:“是不是你帮我脱?我帮你脱?”章雯说:“只要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天亮了,陈*请了一天假。又抱着章雯接着睡。章雯一醒过来,一看天色,她推了推陈*说:“太阳都出来了,你要迟到了。”陈*拥着她说:“我请了一天假陪你。”章雯看着他,他也看着章雯。章雯摸着他的脸说:“你瘦了。”陈*说:“为伊消得人憔悴。”章雯说:“油嘴滑舌,说真的,你一定要注意身体。”陈*说:“放心,我想尽快把业绩提上去,然后我就可以回总公司了,我不想离开你,我想早点和你在一起。”章雯说:“我也是,但我不想你拼命,要不你别干了?我一个人的工资够我们俩用了,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陈*更紧的抱着她说:“你还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条件不错,但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爸爸妈妈不怎么看重我,他们只希望我平平安安就好。后来他们又生了我弟弟,弟弟身体健康,又活泼聪明,于是他们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弟弟的身上。他们可能都没想到我能活这么久,所以我要努力,要凭自己,让我们,还有我们的宝宝过得更好。”章雯说:“其实你用不着和谁去证明,也许你爸爸妈妈就是不想让你太劳累,我们回去吧,你重新找个轻松点的工作,然后我要每天抱着你才安心。”陈*说:“我也想天天抱着你,但我是个男人,而且现在这个工作挺好的,这样吧,我干着看,实在不行我就辞职,好不好?”章雯说:“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是你来还是我来?”陈*说:“当然是我来陪你,不舍得你跑来跑去。”说着又吻住了章雯。

李艳说:“明晚就是中秋节了,我们怎么过?”章雯说:“我原以为你需要安慰,没想到最活跃的是你。”李艳说:“老大,我也难过呀,但天天难过也不解决问题呀,反正不管判多少年,我都等他出狱,然后嫁给他。”章雯说:“还算你有点良心。”杨梅说:“我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天天都是中秋节。”王娟说:“对,所以刘海叫我去他家过节,我推掉了,我决定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过个节,把以前的霉运统统去掉。”李艳说:“老大,姐夫会不会来陪你过节?”章雯笑着说:“不知道。”王娟说:“不管来不来,反正我们一起过。”大家都说:“好。”

中秋节到了,下班后,大家都兴奋的在讨论,今晚怎么过?章雯算着时间,陈*什么时候回来?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陈*还没到。章雯心想:“应该是堵车吧?今晚大家都忙着回家过节。”直到晚饭后,还不见人。章雯打电话给他,打不通。章雯想:“可能电池干了。”但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马师来找她说:“今晚怎么安排?”章雯冷淡地说:“我们要去跳舞。”马师说:“那就去跳舞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一直没有出现。章雯一直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打去公司也没人接,章雯想:“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是不是要给我个惊喜?我不要什么惊喜,我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呀。”但陈*一直没出现。到慢舞的时间了,马师拉她去跳舞。她想:“会不会我和马师一跳舞,他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给马师一拳,拉着我就走了。”但直到舞跳完,陈*都没有出现,马师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也完全没听到。从舞厅出来,章雯闷闷不乐,一直在想陈*到底怎么了?马师说:“今晚中秋节,我们去吃宵夜吧?”章雯没吭声。王娟说:“别不高兴了,姐夫可能有事耽搁了,我们不是说好,今晚把霉运甩开吗?”李艳说:“老大,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杨梅说:“老大,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跟着你。”章雯不想扫大家的兴,便去了。马师一直陪着小心,生怕章雯找麻烦。万万没想到,碰到了刘学。刘学过来打招呼,没人理他。他把手搭在杨梅肩上说:“你们也来了?中秋快乐!”杨梅说:“拿开你的脏手。”刘学说:“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呢?”李艳说:“滚。”王娟说:“刘学,把你的前脚从她肩上拿开,然后闭上你的拱嘴,快点消失。”刘学说:“大嫂,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是不是我哥没陪你不高兴了?”章雯一下站起来,指着刘学说:“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不想看到你这种人渣,你算个男人吗?做了事不敢认还推在一个女人身上,让她自己承受那种耻辱,你还有脸出来见人,我要是你,要把脸拿了装在包里才好意思出来,我们不想看到你,现在你可以滚了,滚?”刘学一看,马上说:“你们慢用,改天再聚。”章雯坐了下来,马师说:“你们老大这气场,我都吓得不敢出声,这个小混混眼神不错,如果他再不走,可能要遭殃了。”李艳说:“马师,那你怕不怕老大以后象这样骂你打你?”马师说:“我愿意。”杨梅说:“会有这种人?”马师说:“连你们主任都受得了他老婆,你们老大我就更受得了了。”王娟说:“主任被他老婆打吗?”李艳说:“快说来听听。”马师说:“哎,我怎么和你们说这些?背后议论人不好。”王娟说:“马师,吊胃口就不好了,小心我们把老大叫走。”李艳和杨梅说:“就是。”马师看看章雯说:“在这里说过就算了,不要出去乱说。”三人点点头。马师说:“主任的老婆很壮实,外号叫半架牛,你们主任和她在一起,就象老鹰和小鸡,猫和老鼠。”王娟说:“马师,女人长得再壮,都不是男人的对手,你在吹牛。”马师说:“你们主任从无还手之力,我从来没见过力气那么大的女人。有一次我去他家,他们要留我吃饭,我还有事,刚想走,结果他老婆一把拉住我,把我按在餐桌旁,我硬是没还手之力。”李艳说:“马师,幸好是拉你吃饭,要是拉你上床,你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马师说:“你提醒了我,下次去他家要带上你们老大才安全。”全部人笑了起来。马师对章雯说:“你终于笑了。”李艳说:“马师,最近怎么不见主任的情人了?”马师看看章雯说:“你们老大没讲给你们听吗?”三人一起说:“老大,你瞒我们什么了?”章雯看看马师说:“你不是说背后议论人不好吗?”马师说:“我又中了你的计,我看你不高兴,才想着讲主任的事,估计你会有兴趣,结果你还是算计到了我。”章雯不出声了。三人说:“什么事啊?到底什么事啊?老大你说啊。”章雯说:“问他去。”三人一起说:“马师,快讲给我们听,快点讲嘛。”马师看看章雯说:“那天我们一起去跳舞,不知怎么搞的,被主任老婆知道了,冲到舞厅打了那女的一顿,然后把主任揪回去又打了一顿。那叫一个惨。”李艳说:“哎呀,可惜了。”王娟说:“这种事我们居然完美的错过了。”杨梅说:“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就好了。”马师说:“还是没看到的好,我还怕吓到章雯了。”三人对章雯挤了挤眼睛。

吃完宵夜,马师说:“很高兴这个中秋和你一起度过。”章雯咧嘴笑了一下。马师说:“我当你这个表情是说:我也是。”其实章雯在想:“陈*会不会站在楼下等我?因为他的手机丢了,或者是被小偷偷了。来到楼下,没人。章雯很难过,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你陪别的女人去了,你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你平安就好啊。其他人说什么,章雯一律听不到,她行尸走肉般的回宿舍了。王娟怕马师难堪,便说:“马师谢谢你陪我们过节,老大累了,我们会照顾她的,你早点休息。”说完三人跑着追上章雯。一进门,章雯倒在床上。三人围在她床前,李艳说:“老大,别想那么多?姐夫不会有事的。”杨梅说:“老大,姐夫可能被什么事耽搁了,明早就会买早点来给我们吃。”王娟说:“老大你别担心,姐夫的电话可能被偷了,今晚大家都过节,可能公用电话也没有,明天我们再打电话给他,好不好?”章雯说:“他没理由不和我说一声,我怕他出什么事了?”王娟说:“中秋节你想点好的,相信我们,明天姐夫就来了。”章雯没吭声,李艳岔开话题说:“老大,你给我好好讲讲,主任的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主任把王浩害进了监狱,我不会放过他。”王娟说:“估计他一有机会就会收拾我们,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杨梅说:“对呀,姐夫就是被他害了才调走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章雯说:“其实我看到他老婆时,我还是挺同情主任的。但想起他对我们做的事,我又觉得,我对他的惩罚太轻了。”三人一起说:“原来是你干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章雯说:“知道的人多了,容易走漏风声。从今天起,他一可恶我们就找他老婆揍他一顿,最好是当着人打才解恨。”大家说:“就这么决定了。”

三天后,章雯终于接到了陈*的电话,她一接起来就说:“你到哪里去了?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对方过了一会才说:“你好,你是章雯吗?”章雯很奇怪,她说:“你是谁呀?”对方说:“我是陈*的弟弟,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带你去看我哥。”章雯说:“你好,你哥哥怎么了?”他弟弟说:“你去了就知道了。”章雯来到公司门口,陈*弟弟已经在等她了。上了车,她说:“你哥怎么了?他的电话怎么在你那里?”陈*的弟弟说:“去了就知道了。”章雯一路上忐忑不安,猜测了好几种可能,但都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车停在了殡仪馆。章雯说:“你家什么人去世了?”陈*的弟弟扶着她的手臂说:“进去你就知道了。”嘴说着,就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站着一男一女,五十多岁的样子。有一个柜子上放着一个骨灰盒,上面有陈*的照片。章雯冲上去仔细一看,果然是陈*的照片。章雯惊讶地说:“这是什么意思?”陈*的弟弟说:“我哥死了。”章雯看看那一男一女,他们脸上那悲痛的表情,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章雯不能接受,她拉着陈*弟弟说:“别开这种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把真相告诉我。”他弟弟说:“是真的,我们从复原的手机里才找到了你的号码,我们知道哥哥和你的感情很好,这件事不应该瞒着你,所以我才接你过来,和他告别一下。”章雯一瞬间泪如雨下,她紧紧抓住骨灰盒,就好象可以留住陈*一样。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丢下我就走了?你不是说好中秋要来陪我吗?你为什么不来?你不是说要好好奋斗,让我和宝宝过上好日子吗?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起来,你起来呀,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为什么丢下我?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泪水顺着骨灰盒落在陈*的照片上,就象陈*也在哭。那一男一女和陈*的弟弟也在哭。那个女的过来,抱着她说:“我是陈*的妈妈,他是陈*的爸爸,我们替陈*谢谢你,谢谢你陪他走了最重要的一段路。他从小身体不好,我们就怕出什么意外,让他呆在家里,他说他想证明自己的价值。中秋节的前一天,一个客户喝多了酒,非要拉他去游泳,结果他为了救那个客户,引发了病,两人就一起死了。”章雯抱着骨灰盒,肝肠寸断。那个给她温暖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哭干了泪的章雯回到公司。她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波涛汹涌,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她要为陈*报仇。主任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狂喜了一阵,他在心里说:“章雯,你也有今天?”当他看到章雯时,他假装关心的对章雯说:“章雯,你知道吗?陈*死了?哎,年纪轻轻的,可惜了。”章雯面无表情地说:“主任,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说完就回宿舍了。主任奇怪地说:“她怎么若无其事的样子?”王娟、李艳和杨梅正焦急地等着她,她们不知道章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三人关心的看着她,想着该怎样安慰她。章雯冷静地说:“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已经知道了,我的泪也哭干了,下面就是要为他报仇的时候,如果没有主任,他就不会被调走,如果不被调走,他就不会出事,我一定要让主任付出代价。”三人一起说:“老大,我们听你的。”她把主任家的电话号码拿给杨梅说:“这个电话你来打,我看主任的旧伤好得差不多了,应该让他添点新伤,否则他会皮痒难受,作为下属,我们应该为他解决这个难题。”杨梅说:“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什么时候打?”章雯说:“我找到机会再说。”王娟说:“我就和李艳扮演他的情人吧。”章雯说:“千万别让主任老婆当场捉住,否则下场会很惨,这些事都要找机会。”四人商定,准备见机行事。活该主任倒霉。他站着和马师说话时,他老婆打电话给他,刚好李艳从旁边经过,一听就知道主任在和他老婆打电话。于是李艳突然凑到主任耳边说:“主任快来呀,人家衣服都脱了。”说完笑着走了。主任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婆交待。他老婆一下子声音提高了八度说:“刚刚那女人是谁?”主任赶紧解释说:“是个同事在开玩笑。”刚说着,李艳又折回来了。主任说:“李艳,你快来解释一下。”李艳大声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说她虽然是个母老虎,但你根本不怕她吗?既然你不怕她,还解释个屁呀。”说完扬长而去。主任脸色马上就变了,他绝望地问马师说:“师傅,怎么办?”马师说:“这种事我还真帮不了你,谁知道李艳会突然和你开这种玩笑?”主任说:“我只能祷告,她千万不要来公司。”

李艳回到宿舍,和大家讲了这件事。章雯说:“以我对她的了解,不用多久她就会出现在公司。”王娟,你马上去门口等着,见到她时再火上浇油几句。”王娟马上去了。

主任老婆挂了电话,马上出门。她来到公司大门口,王娟和刘海站在门口聊天。刘海说:“你几天不理我,今天突然约我出来,为什么要来大门口?”王娟说:“带你来晒太阳,给你补点天然钙。”刘海笑笑说:“你高兴就行了,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万一总经理有事找我,下班再说好不好?”王娟看到主任老婆出现了,便对刘海说:“那你赶快去,我马上就来。”刘海前脚刚走,主任老婆后脚就到。王娟马上迎上去说:“你好,你来找主任吗?”主任老婆马上问:“你怎么知道?你是谁?”王娟说:“我听主任有一次喝醉后描述过你,所以知道。”主任老婆说:“他喝醉了你怎么会在他旁边?”王娟马上说:“哦,我男朋友是总经理助理,所以我们有时会在一起玩。”主任老婆一听,对王娟放下了戒心,然后说:“既然你是刘助理的女朋友,那我们就不算外人了。你告诉姐姐,主任旁边是不是经常有女人?”王娟看看四周,悄悄说:“姐,我一见到你就有种亲切感,你肯定是个豪爽的人,我喜欢你。我跟你说句实话,但你千万不能和主任说,不然他会收拾我的。”主任老婆说:“以后他再敢收拾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王娟说:“谢谢姐,以前有个狐狸精天天缠着主任,我知道主任已经结婚了,就忍不住说了那女人几句。后来差点没被主任收拾死。”主任老婆说:“是不是长着一双狐媚大眼的那个?”王娟说:“原来姐也知道啊?”主任老婆说:“被我打回原形,回老家去了。”王娟说:“姐英明!姐厉害!”主任老婆说:“现在他是不是又和谁勾结上了?”王娟说:“姐,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一个小职员。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什么风声了?”主任老婆说:“我打电话给他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她的衣服都脱了,叫主任赶快去。”王娟说:“也许是开玩笑呢?”主任老婆说:“开玩笑?哪个女人会开这种玩笑?”王娟说:“你如果不放心,你就自己上去看看。”主任老婆说:“以后和刘助理来家里玩啊。”王娟说:“好的姐。”王娟一看主任老婆进了电梯,马上打“到你上场了。”李艳找到主任说:“主任,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和你说点事。”主任怀疑的看着她说:“什么事?非要出去说?”李艳说:“关于先前我开玩笑的事。”主任一听,跟着她就出来了。来到电梯旁的卫生间门口,李艳说:“主任对不起,我不知道开个玩笑你会那么生气,这样好了,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只要你别生气了。”主任说:“算了,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去解释。”李艳听到电梯到了的声音,马上说:“主任,只要你不生气了,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说着就解开了一个衬衫的纽扣。主任吓了一大跳,赶紧说:“你干什么?赶快出去。”李艳笑着说:“主任,有需要你就说哟。”说着整理着衬衫就出来了,刚碰到主任老婆。主任老婆看了一下整理着衬衫的李艳,不屑的摇摇头。主任被李艳吓得靠在墙上,他自言自语地说:“自从王浩做牢后,李艳变疯狂了不少,她不会是把我当做下一个目标了吧?”说完惊*未定地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碰到了老婆。他老婆看看李艳的背影,又看看表情不自然的主任,一下子全明白了。她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说:“我要杀了你这个贱男人。”主任一看大势不妙,赶快朝马师办公室跑。他老婆在后面追。马师正和总经理谈着工作,总经理说:“现在开了新的分公司,我想你去坐镇指挥。”马师面露难色,他不确定章雯会不会跟他去?如果他离开了章雯,那他们肯定就没戏了。总经理看他不说话,便说:“现在整个公司里,我只信任你,我们二十年的交情,公司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马师看着总经理,他们两人已经并肩走过了二十个年头,为了公司,所以马师至今都没时间找女朋友。但面对总经理,他还是拒绝不了,因为他们就象一家人,他知道,如果总经理有其他人选,她也不会让自己去。于是他说:“你别担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托。”总经理感动的站起来,拥抱了马师一下。刚好主任推门跑了进来,他老婆紧随其后。两人都看到了拥抱着的马师和总经理。主任愣了一下,还是赶快逃到马师身后。总经理放开了马师,不悦地对主任说:“上班时间,成何体统?”主任低下头,不敢吭声。主任老婆不高兴了,她大声说:“你谁呀?谁不成体统了?你怎么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身?”总经理生气地说:“你是谁?”主任老婆说:“我是谁关你屁事?马师你也是,这么多年不找老婆?原来是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你瞎了吗?那天和你跳舞的小姑娘不挺好的吗?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师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来,赶紧说:“你误会了,先坐下喝杯茶,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总经理也说:“你再胡闹我就叫保安了。”主任老婆说:“你叫啊,正好让大家看看,你们公司都是些什么人?”总经理不高兴地说:“我们公司什么人?你说清楚。”主任老婆直接说:“全是些奸夫淫妇狗男女。”总经理生气的走过去指着她说:“你出去。”主任老婆一把推过去,总经理站立不稳,连退几步,摔在了地上。马师赶紧去扶总经理,主任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主任老婆抓了几下没抓到主任,对着马师一推,马师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朝后退去,主任又抓着他,两人也摔在地上,整个办公室乱成一团。

其他办公室的人远远看着,不敢上来,怕触到领导的底线。章雯她们四个也侧耳听着动静,后来怕出太大的事,王娟便打电话给刘海。刘海跑到马师办公室,先扶起总经理。总经理气急败坏地对刘海说:“报警。”马师赶紧说:“总经理,先消消气,回头我再和你说。”说完扶着总经理回她的办公室去了。主任老婆一把将主任从地上拖了甩到墙边。刘海吓坏了,赶紧去扶主任。主任老婆推了他一下说:“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外人别多事。”刘海不是不想管,而是被她一推,直接就摔在了沙发上。他只能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着主任。主任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便对刘海说:“谢谢你,你走吧,顺便帮我带上门。”刘海只能带上门出去了。只听到几声闷响后,门开了。主任老婆气冲冲地走了。刘海赶紧进去,只看到主任一动不动地躺着。刘海赶紧上去摸了摸主任的鼻息。主任说:“我还没死。”刘海松了一口气说:“吓我一大跳,看你也没什么外伤?怎么躺在地上?”主任说:“她打我一般不会打脸,所以你们看不出来。”刘海说:“那你没事吧?医院?”主任说:“不用,我躺一会就好了,习惯了。”刘海同情地说:“你老婆的力气是真的大,她推我一下,我连站都站不稳。”主任苦笑了一下。刘海把办公室收拾好了,然后问主任说:“可以起来了吗?”主任自己活动了几下,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刘海把他扶到沙发旁,主任说:“坐凳子行了,沙发太软,待会不好起身。”刘海忍住笑说:“主任,你可真不容易。”马师关心地对总经理说:“你没事吧?”总经理生气地说:“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今天真是拜主任所赐呀。对了,他老婆为什么要来公司闹?”马师说:“主任和我聊着天,他老婆打电话给他,刚好李艳经过,对着电话开了一句玩笑,他老婆听到后以为主任有外遇,然后就杀过来了。”总经理说:“也是难为主任了。不过你告诉他,这一次我出于同情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他这个主任就别干了。家事都处理不好,工作上的事也不可能处理好。”马师说:“好,我待会转告他。”

章雯看到主任进了马师的房间,他委屈的说:“师傅,我的旧伤都还没好,今天又添新伤了。”马师说:“有什么办法?连我都被她轻轻一推就倒在地上,别说你了。”主任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她们几个脱不了关系。”马师不悦地说:“你别屁股歪了赖马桶,自己老婆是个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别什么事都赖在她们头上,章雯现在都对我爱理不睬,要被她听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主任看看马师,后面的话就没敢说了。

章雯她们四个在热烈地讨论着这件事。李艳说:“我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章雯说:“还不算玩,他害得我们失去了挚爱,我要让他也失去点重要的东西才解恨。”李艳说:“对,一定要一让他付出点代价,不然太便宜他了。”杨梅说:“让他失去点什么呢?”王娟说:“难道让他和她老婆离婚?”章雯说:“离婚?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老婆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惩罚。”李艳说:“我知道了,他就是婚姻不幸福,所以见不得别人好。”王娟说:“也许是吧,看他被老婆打时,心里还是同情他的,但一想到他一有机会就针对我们的事,我又觉得,他老婆打得还不够狠。”

主任战战兢兢回到家,他老婆坐在沙发上。主任赶紧过去,谄媚的说:“老婆,你辛苦了!”他老婆说:“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干不净的。我们就离婚吧。”主任一把抱住他老婆的腿说:“老婆,我错了,你千万不要说离婚这个词,你对我的大恩我没齿难忘。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老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胡搞了,我发誓,好不好?”

马师要走了,他决定搞一个仪式。名义上是他的欢送仪式,其实他真正要做的,是向章雯求婚,然后带上她一起走。

仪式定在晚上八点开始,马师做了很多事,只瞒着章雯,他要给她一个惊喜。章雯白天出去,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全身都被淋湿了。回来后洗了个澡,感觉更难受,便买了一盒感冒药。晚饭后吃了下去,心想,也许睡一觉就好了,晚上才有精神参加马师的欢送会。没想到吃了药以后,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耳边依稀听到王娟说:“老大,马师的欢送会开始了。”章雯说:“好,你们先去,我马上来。”过了一会,又听到李艳说:“老大,怎么还没起来?快起来,有惊喜。”章雯迷迷糊糊地说:“好,我马上来。”李艳去了,章雯心里是很想起来,但就是醒不过来。过了一会,又听到杨梅说:“老大,快起来,就等你了,马师都等急了。”章雯说:“好,马上来。”但是眼睛根本睁不开。不知过了多久,章雯觉得有人在踢她的床,耳边听到刘海的声音说:“章雯,过分了,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你想过马师的感受吗?”章雯说:“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刘海说:“快点,全部人都等着你。”章雯心里很想起来,但身不由己,还是沉沉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章雯总算醒过来了,她看看宿舍里,静悄悄的。她才想起来,要去参加马师的欢送会。于是爬起来,还在想着,要不要换套衣服?这时,王娟她们回来了。章雯说:“你们说我穿哪套衣服比较合适?”很奇怪,她们没有了往日的喧闹。王娟说:“马师都走了,你还去干什么?”李艳说:“老大,我觉得这次是你过分了。”杨梅说:“其实马师对你也挺好的,如果我能碰到这种男人,我是绝不会放跑他的。”章雯奇怪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王娟说:“马师其实是办了一个求婚仪式,布置得很美,很浪漫。”李艳说:“其实马师一直对你不错,我们也是想着,姐夫已经走了,你应该有个人关心你、爱护你。”杨梅说:“马师今晚被你伤透了心,当着所有人的面,等了你一晚上,换了我我也受不了。”王娟说:“马师就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连夜走了。”章雯怅然若失。

十年后,章雯从银行出来,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她看着马路上穿流不息的车流,看着公园里那些自由自在的人们,看着有工作的人们忙碌的身影。这时,即使是在马路上闲逛的狗,都会成为她羡慕的对象。因为它没有压力,不象自己,现在就是稀薄的空气都可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章雯站在马路边,不知该何去何从?她现在既想找个人诉诉心中的郁闷,又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上一会。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但有一点她知道,她现在不能见任何人,就算是有个陌生人来答讪,她都可能会哭起来。但她不想这样,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了,何必再去惹人烦?何必把伤口再撕开一遍给别人看?何必成为别人的笑柄?她深深知道,没有人会真正理解你,大家遭遇不同,你没理由要别人和你感同身受。天阴沉沉的,好象要下雨的样子,但章雯不在乎。她找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想静静地坐一会。没想到刚坐下来,就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她面前经过。有带小孩出来玩的,外婆、女儿、孙女,其乐融融地在谈笑着。相拥着的恋人从她面前幸福的走过,三五个知己好友从她面前走过。无一例外,他们都奇怪的看看她。章雯知道,不能再坐下去了,连这种僻静之地都容不下自己,还是回家吧,关起门来,冷暖自知。然后自己细细品品,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章雯的思绪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时候。自从陈*死后,马师走后。章雯觉得生活一下子空虚了很多。她整日闷闷不乐的,她们三人就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刘海家在农村,门前有一条大河,岸边栽着两大排杨树。旁边的地里种着庄稼。王娟有一次对章雯说:“我发现书上的东西不能信。”章雯奇怪地问:“例如?”王娟说:“书上说农村的空气是最好的,我第一次来时,深呼吸了一大口,没想到差点吐了,哪里有清新的空气?完全是飘着一股大粪味。”把章雯逗得笑了半天。这次四人都跟刘海一起回家,李艳说:“刘海,你们村里的人会不会认为你有四个女朋友?”刘海憨笑着说:“怎么可能?”杨梅说:“当心别人不相信,但你妈相信了,你怎么办?”刘海说:“我妈才不会相信,现在的男人有几个养得起四个老婆的?”说笑间就到了刘海家。刘海的妈妈怀疑地看看这个,又怀疑地看看那个。李艳说:“阿姨,我们都是刘海的同事。”刘海妈妈才说:“哦。”正说笑着,刘学和他妈来了。杨梅一下子觉得挺难堪。没想到刘学对他妈说:“妈,她就是我女朋友。”说完拉着她的手。杨梅使劲挣扎,但刘学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刘学妈妈一看,对杨梅很满意。是呀,这么温柔恬静的女孩子,谁家的父母不喜欢?于是刘学妈妈说:“这个臭小子,我就说他有事瞒着我,原来是自己找好了。”左右端详了一下,对杨梅说:“来都来了,走,去认认门。这个臭小子,还瞒着我。”刘学拉着杨梅说:“你婆婆都发话了,还不走?”杨梅左右为难,但还是被刘学拖着去了。吃过饭,李艳叫上章雯去河边玩,她说:“老大,现在只有我俩是单着的,我们自己去走一走吧?”章雯没说什么,站起来就朝门外走。两人站在河边,看着水面上无忧无虑的鸭子,看着田地里各种各样茂盛的庄稼,好一派田园风光。李艳偷偷看看还是不快乐的章雯,欲言又止,便陪她默默地站着。

远处有两匹马,大马拴在树上,小马站在大马的旁边,站了一会,可能有点无聊,就开始自己跑来跑去,跑着跑着,就跑到章雯和李艳面前。她俩互相看看,不知道小马为什么突然跑来她们面前。突然,小马把屁股对着李艳,然后用后腿把地上的泥使劲刨起来,泥向下雨一样,洒在李艳的头上身上。她赶快用手去挡,但是徒劳,身上一瞬间落满了泥土。小马刨了一会后,又突然停止了动作,回头看看她们,然后撒着欢儿跑了。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章雯都还没想出对策,小马就跑了。李艳莫名其妙地说:“它在干什么?”章雯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眼泪直流。等她笑完了,李艳真诚地说:“老大,虽然这泥很臭,头发里都有不少,更别说身上了,但是它换来了你的心情,值了,我要感谢这匹小马。”章雯听完,眼泪就出来了,她抱住李艳说:“谢谢你。”李艳说:“老大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们非常担心你,现在好了,我知道你放下了。”章雯感动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们。”李艳拍了拍章雯,然后说:“我早就想和你说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对我俩来说,这是一个伤心地,让我们重新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章雯说:“好,我们一找到新工作就马上辞职。

当她们把这件事对王娟和杨梅说了后,她们很难过。章雯说:“王娟,刘海虽然憨厚,但他对你好,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和他做个双职工。杨梅你比较单纯,现在又和刘学在一起,你和王娟在一起,他会有所忌惮,所以我和李艳离开这里,我们也才能放心。再说了,又不是离得很远,以后也可以在一起玩呀,对不对?”带着不舍,她们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们有过欢笑和痛苦的地方。

来到新公司,全是年青人。章雯和李艳很快忘记了烦恼,一天高高兴兴的,没心没肺的活着。在这里,李艳认识了马旭,章雯认识了方奇。马旭长得象个女孩子,头发不长不短,眉毛细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高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口,再配上纤细的身材。如果穿女装的话,完全是一个大美女。方奇则不同,外表看上去老实憨厚,微胖的身材,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一个学者的派头,他其实担得起这个名头,因为在众人眼中,他就是知识分子的代名词,他在喝茶时,吃饭时,上班时,张口就是国家大事,闭口就是国际形势,说得头头是道,就好象他在新华社工作一样。在他那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章雯就是被他这些聪明迷失了自我。后来才发现,他说的那些,你只要每天去网上搜搜就知道了,只不过别人是看过就算了,因为这些事和自己无关。但他不同,他是记在了脑子里。

方奇一个人住,第一次和章雯约会,就把章雯带到他家。他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小块玉佩,告诉章雯说:“这是我家家传的,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意义重大,把你的项链取下来,以后只准戴着这个,因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了。”章雯当时虽然质疑过那块玉佩的普通,但看他说话真诚,也就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想,他就从来没有送过值钱的东西给章雯,就这样空手套了白狼。半年后,方奇得了很严重的眼疾,他情绪很差,动了手术后就闲在家里。李艳是个很现实的人,她说:“老大,这种病说不定哪天就瞎了,那是一辈子的负担,又不是你把他弄病的,分手吧。”章雯说:“李艳,如果我现在离开他,他肯定更难过,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我良心会不安的。”李艳说:“你是个没吃过苦的人,你现在觉得你是在为爱情献身,很伟大,但是我告诉你,在现实面前,爱情是个不堪一击的东西,分手吧,听我的。”章雯当然没听。李艳又把王娟叫来。王娟说:“老大,你没吃过苦,又是个很浪漫的人,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以后的生活重担全押在你身上,到时你会很累的。”章雯说:”没事的,我可以一个人上班,完全可以养活他,他什么都不用做,这些事我肯定能搞定。”王娟说:“老大,聪明如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杨梅也来了,她说:“老大,我一直敬佩你,觉得你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但这次,我要站在她们这边。老大,你究竟看上他哪里了?要钱没钱,要车没车,身体又差,脾气又不好。象他这种情况,换成别人早走了,他哪里比得上姐夫和马师?你连马师都不要?怎么会要他?”章雯被她们轮番劝阻,不高兴了,她说:“人要向前看,过去的毕竟过去了,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王娟和杨梅不高兴地回去了,王娟说:“老大变了。”杨梅说:“变得比我还单纯了。”

李艳和马旭在一起,不象和王浩在一起。王浩读书少,直来直去。马旭读书多,说话做事都不会直来直去。李艳也是读书少,所以她对马旭多了一份崇拜。两人第一次约会时,马旭的名片掉了,李艳捡起来说:“你到底有几个名字?怎么名片上是叫马九日?”马旭以为她开玩笑,便说:“你真幽默。”过后才发现,李艳的文化水平是真的低。他不敢带李艳回去,李艳在外面是个开心果,但他如果带她回去,以他们家的人,随便聊几句就会知道李艳是个什么人?但李艳长得漂亮,性格又精灵古怪,所以马旭舍不得离开她。李艳对马旭不带她回去还是不高兴,她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家人?”马旭说:“忙什么?等有时间。”李艳说:“忙什么?天天在外面也是吃饭,回去还是吃饭,我们回去吃顿饭就可以了呀。”马旭说:“宝贝,听我的,该去的时候我会带你去的。”李艳虽然知道有原因,但具体猜不出来是什么?

方奇自从生病后,工作没了,天天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发火和折磨章雯。从他不上班以后,章雯断绝了一切外交活动,一下班就赶忙朝方奇那里赶。方奇掐着时间,晚一分钟就开始生气,晚两分钟就开始焦燥,晚三分钟就要大吵大闹。有一天,章雯加了一会班,虽然心里很焦急,但没办法。一下班就赶忙朝家赶,结果一进门,他就歇斯底里地冲章雯大叫:“你干什么去了?我一直等你你不知道吗?你就想一天出去玩是不是?你终于觉得我是个负担了?”章雯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很恶心,于是说:“你没上过班吗?老板叫你加班你敢不加吗?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切了,你还想怎么样?”说着难过的去收自己的东西。方奇一看,马上连滚带爬地拉住章雯,声泪俱下的说:“你不要离开我,如果连你都离开我了,我就只有去死了。”章雯看着他那样,心又软了,只好原谅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演戏。

李艳对马旭说:“你再不带我去你家,我就和你分手了。”马旭看她那认真的样子,便说:“我先说好,去了你别后悔?”李艳斩钉截铁地说:“绝不后悔。”她在心里自信得很,人见人爱的她怎么会搞不定马旭的家人?结果她才一看到马旭家的房子,就有点后悔了,那是高档住宅区,再笨的人都知道,住得起这种房子的人,一般都是某一行业的精英。马旭带她开门进去,马旭的爸妈正在书房练字。马旭爸爸对马旭妈妈说:“老太婆,你的字退步了哟。”马旭妈妈说:“我生孩子时,你在练习,我在辛苦带孩子时,你在练习,现在孩子大了,你就敢嘲笑我了,明明这一竖和这个钩我写得比你好。”马旭爸爸说:“哎呀哎呀,马太太生气了,不要生气嘛,刚刚是逗你玩呢,谁不知道我太太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马旭妈妈说:“你这张嘴呀,只要一张口,天上的鸟都会被你哄下来。”马旭等他爸爸妈妈斗完嘴,才说:“爸爸妈妈,我们回来吃饭了。”马旭的妈妈说:“我们?”马旭的爸爸说:“儿子长大了,学会先斩后奏了。”说完从书房出来,他们打量了一下李艳。李艳一看到他们的样子,一下子不知道脚手该放在哪里?他们互相看看,马旭妈妈说:“不知道今天你们回来,我还把工人放假了,这样吧,把你姐叫来,我们一起出去吃。”马旭为难地说:“妈妈,不用叫姐姐了吧?”他爸爸妈妈一起说:“怎么能不叫呢?赶快打电话。”说完看着李艳说:“坐呀,别客气。”李艳刚要坐,他爸爸说:“等他姐还要一会,你平时喜欢看哪一方面的书?先去拿本看看,我们可以探讨探讨。我可以很自豪地说,我的藏书可是很多的。”李艳看了一眼书房,很大,里面的书很多,靠一面墙的书架上全放满了,另一面墙挂着字画,书桌上还铺着他们刚刚写的毛笔字。李艳羞愧地说:“叔叔,我平时不喜欢看书。”马旭的爸爸妈妈一起诧异的说:“你不喜欢看书?”马旭赶忙说:“爸爸妈妈,姐姐快来了,我们准备一下就走吧?”两人这才停止了对李艳的询问,李艳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一会,他姐姐来了。李艳今天才知道,什么叫贵妇?他姐长得很漂亮,从发型到服装,无一不透着贵气,她穿的衣服李艳在外面都没见过有卖的。手上戴着一块白金镶钻的手表,在任何有光的地方都闪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李艳一下子就自惭形秽起来。他姐姐盛气凌人地打量了李艳一下,李艳赶忙叫了声:“姐姐。”她不知道是答应还是只是哼了一声。一行人来到餐厅,李艳第一次来这种富丽堂皇的餐厅用餐,食物很精致,味道很好,但数量很少。如果是换做平时,这几个菜她统统可以扫光。但今晚,她食不知味。因为马旭的姐姐从一进门就说:“今天带你来长长见识,一看你就没来过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李艳想还击她几句,但为了马旭,她什么也没说。马旭的爸爸说:“小李呀,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李艳说:“叔叔,我爸爸是搞地下工作的。”马旭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互相看看,他爸爸说:“哎呀,现在还有这种工作呀?那应该是保密的,我们不问了。”李艳憋了半天了,索性说:“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他死了。”他爸爸惊讶地说:“你爸爸死了?”李艳说:“是的。”然后又看着他妈和他姐说:“你们从一开始都看不起我,我不怪你们,因为人生来就有不平等,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站起来就走了。来到门外,她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她回头看看,马旭并没有追来,便想约王娟出来,电话打通,王娟悄声说:“我们在看电影,有什么待会再说。”李艳挂了电话,又打给杨梅,电话通了,听到杨梅和刘学的嘻闹声,李艳又挂了电话,她决定去找章雯。

章雯开了门,李艳看到方奇象个地主老爷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章雯在做家务,看上去章雯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章雯青春靓丽,活力四射。但现在的章雯,完全不同可同日而语。李艳很心疼,她忘了自己受到的委屈,她说:“我们出去喝茶吧。”章雯知道她肯定有事,但又怕方奇不高兴,所以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阴沉的脸色,有点犹豫了。李艳怒从心头起,她说:“你还是从前的你吗?以前追你的男人有多优秀你忘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和一个老妈子有什么区别?方奇,你应该识点好歹,你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摆什么臭架子?要没有我们老大,你活成个什么还不知道呢?走,老大,今晚他敢拦你我就跟他拼命。”方奇怔住了,李艳拉起章雯就出去了。

两人一路上都没出声,后来还是李艳说:“今晚去喝茶不合适,我们去演艺吧吧,那里比较吵。”章雯想起了以前,想起了那些旧时光,但现在感觉,它们离自己已经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自己怎么感觉,年龄二十多,心态却已经四五十了。来到演艺吧,里面的气氛很热烈,你进去以后很容易被感染。但章雯看看自己的穿着,太不合适了。李艳说:“你也发现了吧?老实说,你这一年多变化太大了,以前的你都是神采飞扬,看看现在的你,老大,如果姐夫泉下有知,他不希望你活成这样,你太辛苦了!”章雯泪水流了下来,既为陈*,也为自己。如果他还活着,那该多好。哭过之后,章雯感觉好多了。于是问李艳说:“马旭呢?今晚怎么只你一个人?出什么事了?”李艳一下子激动起来,她说:“老大你不知道,我今天受了很大的刺激,先是认识到了贫富的差距,后是知道了文化知识的重要性。”章雯奇怪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会有这种感慨?”李艳说:“马旭家。”章雯一听就明白了,她说:“马旭家家庭条件好是好事呀?难道现在谁是找个女人来养活他的吗?”李艳脱口而出说:“方奇。”章雯说:“他不同,他很可怜。”李艳说:“他可怜?你把他侍候得象个老爷,还他可怜,你先可怜你自己吧?”章雯说:“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到底怎么了?”李艳说:“今晚不说我了,以下的话我以前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以后也不会说,我之所以和你说,是因为我见不得你这样,我怕你最后象我妈一样。”章雯奇怪地问:“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发生什么了吗?”李艳看着章雯说:“其实我是个孤儿。”章雯说:“别开这种玩笑。”李艳说:“我象开玩笑的样子吗?”章雯从心底被震撼了,她拉住李艳的手,拍了拍她。李艳说:“我记事起,我妈就象你现在这样,对我爸任劳任怨。但是这个杂种居然在外面重新找了一个女人,他悄悄走时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我妈一下子崩溃了,她抱着我哭,她其实最难过的是,她怎么会眼瞎了找了个这种杂碎?她为了这个杂碎,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最美的爱情全部付诸东流。后来,家里没钱了,妈妈没有工作,只好出去做台,后来染上性病没钱医治,最后死了。”章雯万万没想到,活泼开朗的李艳居然经历了这点。她把座位靠过去,搂住了她。李艳过了一会,接着说:“妈妈死后,我就去和外婆住,外婆老了,舅舅就把外婆的老房子卖了,我和外婆搬去他家住。我和外婆挤一个小房间,我们都没有钥匙,如果我们出门,也许就进不了门,要等舅舅他们回来才进得去家。舅舅和舅妈天天回舅妈娘家去,吃过饭才回来,我和外婆饥一顿饱一顿,我们经常吃一点冷饭,没有菜。我长大了就天天出来找工作,只要人家要我,再脏再累的活我都愿意干,直到遇见了你们。你知道吗老大?我为什么见不得你受委屈?我是把你当家人一样。因为我上班时,所有要动笔的事我都是拿去找你,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我书读得少,我只有努力用脑子记,才混到了现在。但是今天在马旭家,我混不过去了,老大,但是我真的想要一个那样的家呀。还有,我不想你象我妈妈一样,为了个不值得的人错付了一生啊。”章雯知道她喝醉了,她今天才理解了李艳有些时候的行为,原来从小穷怕了。十一点多了,李艳清醒了一点,章雯说:“我们走吧。”两人分手时,李艳说:“老大,做你自己呀。”章雯心情沉重地回去了,她一再为李艳难过,却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她都忘了,她自己现在才是别人要拯救的对象。

刚进门,章雯就感觉到了空气里异样的气氛。果然,方奇一看到她,便暴跳如雷,他大叫着说:“你去干什么了?你是有家的人了,还象那些单身女人一样,出去想干什么?想重新勾搭一个吗?你还有个女人的样子吗?”章雯看着他,冷冷地说:“注意你的身分,别象个小丑一样。你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丑恶阴暗,象你这种人才是应该出去多交朋友,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不要一天只会在家里耍威风。你说我没个女人样,是呀,我现在都想不起来我的女人样了。亏你还有脸说,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从现在开始,你想怎么过就自己去过。”说完就去收拾东西。没想到啊,他看到章雯来真的了,居然打电话把他爸妈叫来。在章雯的印象中,她觉得老俩口还是算好人呢,所以当他们站在章雯面前,低声下气的叫她别走时,她的心又软了。这时,方奇变得十分平静,他象没事一样,冷静地坐着,他爸爸说:“你多谅解他一点,他以前不象这样的。”他妈说:“他变成这样是吃药的原因,你多谅解他一下,等病情稳定了,把药停了,他就不会向这样了。”章雯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又一次把他原谅。

从这次起,方奇开始想方设法限制章雯的人身自由。他不让章雯参加任何社交活动,不让章雯见朋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见一次,两人就要吵一次,吵完之后又是方奇痛哭流涕道歉,章雯不得不原谅他收场。章雯累了,只有尽量不去见朋友,以免惹麻烦上身。章雯不是没想过分手,但一来是可怜他,可怜他的父母。二来是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没举办婚礼。如果分手以后重新找一个,自己年龄也大了,又怕人家说闲话,总之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拖到了结婚。章雯以为,婚后有个孩子就好了,他心里有所寄托,就不会平白无故找麻烦了。

结婚后,他果真安定了一段时间,章雯还很欣慰。就搬去和他父母住。去了后章雯才发现,她是来他家做保姆的。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他就是要找个女人,去他家侍候他父母,做家务的。章雯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服。一开始他父母还有点不过意,但慢慢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了。其实章雯也没朝哪方面想,自己年轻,反正人多吃饭还热闹,所以她做这些是无怨无悔的。但有一次,她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头。妈妈约她一起去姨妈家玩,后来又去表姐家吃饭。章雯和表姐的感情很好,于是就在她家住了一晚,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方奇就找来了,阴沉着脸就把章雯叫了回去。在路上,章雯说:“你当着我妈、姨妈和表姐一家整什么脸色?谁又没叫你来。”他说:“你走了就不管家里了吗?今晚有客人来家里吃饭。”章雯一听就明白了,她不高兴地说:“原来你是找我回去做饭的吗?”他没吭声,章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在他家的地位。章雯怀宝宝了,但还是要做平时那些家务。宝宝一个月时,章雯刚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肚子感到隐隐作痛,上卫生间一看,有淡淡的血迹,医院。医生检查完后说:“有流产的征兆,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过来看。”章雯忐忑不安地回到家,生怕宝宝有什么问题。婆婆说:“你们干什么去了?饭菜做好却不在家里吃,一点事都不懂,怀着孩子还去外面乱吃。”章雯懒得理她。方奇说:“你在说什么呢?她肚子不舒服,医院去了。”公公说:“没事吧?”方奇说:“医生叫好好休息。”婆婆说:“这个医生不会说话,现在的人用干些什么?我们以前呀,怀着孩子还不是什么都要干,不干吃什么?哪象你们这么娇气?”章雯不想理他们,自己回房间了。公公对婆婆说:“你少说两句。”婆婆说:“我又没说错。”过了两天,婆婆说:“没事了吧?”章雯说:“应该没事了。”婆婆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跟你讲,女人生孩子一定要锻炼,不然生的时候要受大罪呢。”说完就出去锻炼身体了。章雯怀着宝宝,到时间吃饭如果吃不成的话,胃里相当难受,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只有自己去做饭。到宝宝有三个月的时候,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刚刚把饭菜端上桌,肚子又感觉不舒服了,去卫生间一看,医院跑。医生检查完,开了药,然后对方奇说:“你老婆有流产的预兆,回去要躺着什么都不能做,知道吗?”方奇连忙说:“好的医生,我知道了。”回到家,章雯足足躺了一个星期后才敢起来。婆婆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一天闲着还三天两头出事,我以前要象你这样就麻烦了,工资都会被扣光,生活都会成问题,那日子怎么过?”章雯没理她。

宝宝提前十多天出生。章雯因为是剖腹产,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婆婆煮了一顿饭后,在医院里当着医生护士的面说:“把你家的人也叫来,这个孩子也不光是我们家的事,你家的人也有责任。”章雯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打电话给妈妈和姐姐了,虽然知道她们很忙。她在此时此刻,也希望有自己的家人陪着自己。妈妈和姐姐一接到电话,马上去山里的养鸡厂买了几医院。姐姐说:“你多吃点,这是人家在山里散放着的鸡下的蛋,营养比市场上的都好,味道也很好,一路上多少人都想出高价买呢,我跟人家说了,出多少钱都不卖。”章雯说:“如果人家出高价你就应该把它卖了。”姐姐说:“尽说憨话,我和妈妈分头去两个养鸡场预订的,平时根本买不着,就是特意买来给你补身子的,钱怎么能和你比?你多吃点,吃完再给你买。”章雯很感动,这就是家人。姐姐家里事多,第二天就回去了。医院里把妈妈使得团团转,洗小孩的衣服,洗奶瓶。妈妈洗干净后,医院的顶楼,守着在太阳下晒干才收回来。我出院了,我想叫妈妈陪我坐月子,但妈妈说:“在你婆婆家我做什么都不方便,你爸也要人照顾啊?再说了,家里如果只有你爸一个人,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章雯想想也是,何必为难家里人?便让妈妈回去了。妈妈临走前对婆婆说:“那就麻烦你了,家里丢不开,我就先回去了,这里还有几百元钱,你拿着买点东西给她吃。”婆婆居然收下了妈妈的钱。这事是过后章雯才知道的。她对方奇说:“我真服了你妈了,这钱她也好意思收?这孩子是随你姓还是随我姓?”方奇没吭声。婆婆帮孩子洗了一个星期的澡后,她对章雯说:“来我教你洗,这事一点都不难,我以前从孩子生下来就是自己洗。”章雯愣了一下,婆婆是个女人,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坐月子吗?但章雯还是起来洗了,因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婆婆看她很麻利的动作,便对她说:“是不是很简单?”章雯没吭声,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做这些事的。第二天,婆婆就没有来了,章雯自己给孩子洗澡。几天后,公公的兄弟一家来看章雯。公公的弟媳和章雯很合得来,她说:“你在月子里一定要好好休息,月子里落下的病是没有药医的,特别不能洗孩子,又要弯腰,又要碰水,千万不能自己洗,听到没有?不然等你上点年纪呀,不是手疼就是腰疼。”章雯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都知道的事,婆婆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她说:“没办法,我已经洗了几天了。”公公的弟媳说:“你不能这样做,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生孩子,大嫂这就不对了,等我说说她。”章雯说:“不用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但公公的弟媳肯定还是说了,因为第二天婆婆就来给孩子洗澡了。章雯不要婆婆进来。方奇说:“算了,好不好?前几天她是感冒了,怕传染给小宝,所以她才没来洗。”章雯说:“这么巧?刚好婶婶说过她就好了,她也是个女人,我相信这些她都懂,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洗。”在月子里,章雯不吃饺子,但是婆婆包了四顿饺子。其它菜都和平时差不多。孩子满月了,带去体检。医生说:“你们是怎么搞的?这种年代孩子居然会营养不良?”婆婆说:“哎呀,要吃些什么才有营养呀?”医生看她一眼说:“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要吃些什么吧?”医院门,婆婆就说:“这个医生说话,简直比屎还臭,我怎么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了,不是顿顿都煮鸡吃吗?”章雯抱着孩子,直接不理她。方奇看看她们娘俩,然后对他妈说:“你闭嘴吧,吃了些什么你不知道吗?”他妈这才住了口。章雯在心里发誓,只要一有房子,马上就搬走,这种没良心的人,她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了。

城市改造,他家在市中心有几十平米的老房子,拆迁后在原址买不起,就选了一套地段不太好的。章雯原以为他们可以搬去住,没想到他家所有人只字不提。老天可能看不下去了,章雯她家那里也开始拆迁,章雯和女儿共分了二套房,但是先只有一套,另一套还在选址。章雯以最快的速度装修好,然后搬了进去。章雯以为,这下的生活是开始向上走了,没想到方奇的疯病又发了,而且比以前老火。他想让他爸爸妈妈一起搬来住,但章雯不同意,方奇没办法,因为房子不是他的,他没这个权力。于是他怀恨在心,他想了几天后,叫章雯在房产证上加上他的名字。章雯没加,因为她已经看透了方奇一家的人心。方奇更加恨章雯,但他没什么办法,于是就打起了钱的主意。因为方奇没工作,没收入,都是章雯在养活他,于是他就对章雯说:“我以前认识一个特牛的朋友,他找到我,让我一起搞投资。”章雯奇怪地问:“朋友?谁啊?”方奇说:“你不认识。”章雯说:“现在我俩都没工作,这几年经济又不景气,孩子又小,我们不能打没把握的仗。你这个朋友突然冒出来找你投资,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现在受骗上当的人不在少数,大多都是被熟人骗了…”章雯话还没说完,方奇就打断她说:“别说了别说了,你不就是心疼钱嘛,我为什么身体不好还要去做投资?还不是看你辛苦,孩子离不开你,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投资是我擅长的,我怎么可能让人骗?我还不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章雯知道他的孩子脾气,没理他。结果他天天说天天闹,章雯实在受不了了,便把钱给了他。钱到手后,他就天天恢复了正常,但不见他出门,照样天天坐在电脑前。章雯说:“你投了那么多钱?怎么也不见你出去?”方奇不屑地说:“你不懂,这些事在电脑上就可以做,何必出去东奔西跑?你真是一孕傻三年。”章雯知道,这方面确实不是自己的强项,便没说什么了。

王娟、李艳和杨梅约着来看章雯,方奇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她们三人玩了一会后,王娟说:“老大,我也要结婚了,结婚后住得离你远了,就不方便随时来看你,你自己多保重。”章雯说:“我知道,你也要多保重。”杨梅说:“老大,以后你更忙了,我们就不可能经常见面了,你要好好的。”章雯说:“你也要好好的。”李艳说:“老大,我们从谈恋爱起,就没有从前那么快乐了,所以我不知道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可能自己都说不清,只有自己保重,希望我们都越过越好。”说完四人又抱在一起,就象当年一样。正伤感时,方奇不耐烦地说:“孩子醒了。”章雯擦擦眼泪,跑去看孩子。等她把孩子抱出来,她们三人就告辞了。从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面。

章雯没有朋友,方奇很高兴,他终于彻底控制了她。其实他不知道,章雯早看穿了他是个什么货色?她只是不说破而已。她一天带孩子很累,方奇看不到。章雯刚把孩子哄了睡着,他马上跑过来说:“老婆,我们也睡一觉吧?”章雯厌恶地说:“我累了。”然后他就发火,章雯更讨厌他。这种事他说得越多,章雯就越讨厌他。有一次,当再次被章雯拒绝后,他终于爆发了,他冲章雯大叫:“你作为一个妻子,你尽到责任了吗?”章雯说:“别喊,你不要脸我要脸。我没尽到妻子的责任?你呢?你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了吗?我一天做多少事你看不到吗?你一天什么都不做,把精神养足了,准备来折磨我吗?如果你觉得我不好,你可以去重新找一个,我保证,我决不会说什么,我会很爽快地签字。”方奇气哼哼地又折回电脑前。

天天重复一样的、不快乐的生活,章雯觉得很郁闷,她很想找个人诉说一下心中的苦闷,但拿起手机翻遍了所有的联系人,却觉得一个都不合适。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的烦恼,也许电话打通,你反而要听她先诉说半天。所以现在人们的关系才会变成“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也许有一天,当你们偶然遇到,闲聊时你才发现,大家都有很多烦恼,只是内容不同而已。章雯觉得自己就象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明明大海就在前面,但自己却只能看着,这一点点距离,这么近,却又那么远。章雯知道,自己的婚姻也象这条鱼,不知道最后它是游到水里?还是在沙滩上静静死去?

孩子上幼儿园了,方奇的父母来到家里。他们对周围的环境赞叹不已,觉得生活在这里真好。于是他妈对章雯说:“你去找个工作吧,天天闲在家里,日子怎么过?孩子我们接送。”章雯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她想一下,觉得也不错,自己可以找个早出晚归的工作,不用面对他们,也不用侍候他们,他们想住在这里就让他们住吧。于是说:“可以呀,明天我就去找工作。”从幼儿园接了孩子出来,章雯就做饭。吃过饭后,他妈和他爸就带孩子出去玩。孩子虽然是个女儿,但很顽皮。她从来不会好好走路,出去后就象一匹脱缰的小马,经常一溜烟就对着自己感兴趣的目标奔去。方奇的父母没料到孩子有这一出,又怕孩子出什么事,只好去追。他爸跑不动了,他妈只能独自去追。章雯的妈妈在外面和邻居聊着天,看到孩子从眼前跑过,还没来得及叫孩子,又看到她奶奶在后面跑。妈妈奇怪地走到路上一看,孩子和她奶奶没影了,只看到她爷爷扶着一棵树在喘气。妈妈赶紧打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到你女儿在前面跑得飞快,她奶奶在后面追着跑,她爷爷可能追不动了,在扶着树喘气。”章雯说:“会出什么事?你那个外孙女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说:“安全第一,你还是去看一下,万一他爷爷奶奶追不上孩子,跑到哪里去就麻烦了。”章雯挂了电话,刚想出去,就听到敲门声,一打开门,女儿就钻了进来。章雯说:“爷爷奶奶呢?”女儿说:“在后面。”话音刚落,方奇的爸爸妈妈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看到她就问:“孩子回来了吗?”章雯说:“回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喘了半天,然后方奇爸爸问女儿说:“孙女,你告诉爷爷,你跑什么?”女儿说:“想跑就跑。”方奇的妈妈说:“我们活到这把年纪了,第一次向这样跑。她一出去,撒开腿就跑,叫她也不理,转眼间就跑多远。幸好她穿着一件红衣服,只能跟着红色在后面追,如果有心脏病的话,这下子病早发了,哎呀,要了老命了。”章雯说:“她从会走路都这样,从来不会慢慢走路,一出去就跑,跑累了休息一下再接着跑。”方奇的妈妈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她带大的。”章雯说:“怎么带?就这么带呀。”

第二天早上,送了孩子入园后,章雯正和几个家长聊着天,方奇打“你买点早点回来吃,爸爸妈妈要走了。”章雯买了早点还在奇怪,昨天不是说要接送孩子吗?怎么才一晚上就改变主意了?回到家,章雯说:“玩几天嘛,怎么就要回去了?”方奇他爸没出声,他妈支支吾吾地说:“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章雯也不说什么。吃过早点,他们就走了。章雯对方奇说:“你爸和你妈不是要帮我们接送孩子吗?怎么一晚上就改变主意了?”方奇装做若无其事地说:“他们可能有事吧,管他们呢。”章雯笑了笑。过了个把月,老俩口又来了,方奇他妈说:“我们年纪大了,连孩子也带不动了,这样吧,孩子上幼儿园的钱我们出。”章雯心想:“太阳从西边出了?铁母鸡下蛋了?”虽说有点怀疑,但还觉得有点欣慰。章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孩子上初中了,还没见到他们给的上幼儿园的钱。

一转眼,孩子小学毕业了。六年时间,方奇不知道孩子的教室门朝哪边开?不知道孩子的任课老师是谁?不知道孩子在上学期间发生些什么事?总之就是什么都没管过。这样表面平静的生活,还是被第二套房的出现彻底打破了。

房子下来了,交了钱就可以拿钥匙。章雯对方奇说:“把你投资的钱拿回来。”方奇愣了一下说:“全部吗?”章雯说:“肯定呀,买房子一笔钱,装修又是一笔钱,孩子上初中了,又是一笔钱,到处都等着要钱。”方奇没说什么。几天后,还是没动静。章雯说:“钱拿回来了没有?人家好多人都交了。”方奇说:“孩子上三年级时,你叫我把钱全部拿回来,我就转到你卡上了呀,一共六万块。”章雯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第一,你拿的不是六万块,第二,你转到哪张卡了?既然是转到我的卡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方奇居然气急败坏地说:“你不信就去查呀。”章雯说:“你去查好了,我自己的卡我自己清楚,如果你查了有什么问题,我可以配合你。”方奇去了,但他从此绝口不提这件事。人家又在催交款了,章雯的妈妈和姐姐着急得很,三天两头来找章雯。姐姐说:“你到底有没有钱?如果没有,你来家里说一声,我们才好拿给你,因为我脑子笨,所以经济大权在你姐夫那里,但只要你说,他会拿给你的。”章雯说:“知道了,如果没有我会来拿的。”妈妈说:“唉,都是自家养的女儿,为什么你和你姐姐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从小比你姐聪明,为什么会过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我交个底。”章雯难过的说:“妈,我只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章雯打定主意,看样子只能自己去借了,但是借钱不难,难的是拿什么去还?自己又没工作,看样子只能去打工了,就是扫地都要去了。虽然这些和自己的形象气质格格不入,但除了这些,自己还能干什么呢?当了多少年的家庭主妇,每天只会想着柴米油盐酱醋茶,从前的琴棋书画诗酒花都离自己很远了,好点的工作,自己是跟不上了。有些待遇好的,时间上不合适,彻底管不了孩子。只能干点保洁了,但人家不要,嫌自己气质太好,人家怕干不了几天就走了。其实章雯都不挑工作了,在生活面前,尊严算个屁。但工作挑她,扫地人家不要,去餐厅人家说不招老板娘,去食堂里,人人都以为她是领导,领导不高兴了,就叫她走人。她内心无比崩溃,表面却强装镇定在路上走着,碰到高铁站在路上训练新员工。这时来了几个认识的人,他们说:“你现在是在高铁站工作吗?就知道你有本事,你看看,训练得多好。”章雯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路过。”回到家,章雯疲惫地关上门,坐了下来,欲哭无泪。

第二天,方奇的表姐打了个电话给章雯。她说:“听说你们分新房了,恭喜呀。”章雯奇怪的说:“你怎么会知道?”她说:“我刚从方奇家出来,他妈把房产证拿给他,说是让你们抵押贷款的。”章雯听了,有一丝欣慰。但她更失落,因为方奇父母现在住的房子是单位上的,他们只有居住权。既然谈到房产证,那肯定是他家那套拆迁房,他们居然瞒了自己十几年。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解了燃眉之急,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

妈妈着急,又来问章雯。章雯说:“妈,他表姐刚打电话给我,说他妈把房产证拿给他了,给我们抵押贷款用。”妈妈奇怪地问:“他家哪来的房产证?”章雯说:“肯定是以前他家那套拆迁房。”妈妈说:“你是嫁了家什么人啊?一套破房子还瞒了你十多年。”正说着,方奇发了一条信息给章雯,他说他可以从网上贷款,问章雯要不要?”章雯把信息给妈妈看了,然后说:“通过这件事,我算是看透了他们全家,没一个好东西,如果他今天回来说了房产证这件事,那么我们就还有一点可能,如果他不说这件事,那我们之间就算完了。”妈妈无奈地叹口气。下午,他回来了,但对房产证的事只字未提。妈妈放心不下,悄悄打“他说了没有?”章雯说:“一个字都没说。”妈妈说:“那怎么办?”章雯说:“你别管了。”妈妈说:“我怎么可能不管?干脆我和你哥家说一下,让他们先拿钱给你,先把房买了再说?”章雯说:“妈你不要去说,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哥家也没多少钱。”妈妈挂了电话。吃过晚饭后,侄子打电话给章雯,他说:“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和家里说?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憋着?说出来全家一起想办法,总好过你一个人想强吧?”章雯可以在外面逞强,这么些年,她早也习惯了所有问题自己扛,她轻易不会麻烦别人,但是在家人的关心下,她还是瞬间泪崩了。侄子在“你别哭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先解决,其他的以后再说,反正你做任何决定我们都支持,明早来银行,差多少钱先拿了把房买了再说。”章雯边哭边打电话,直到挂了电话,方奇都没说一个字,好象这一切都和他无关。章雯和女儿洗了脸脚,就进卧室了。女儿看看章雯说:“妈妈,和他离了吧,他配不上你,你放心,你和他离了后,你还有我,我不在乎出去有人说我什么?反正他也没为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如果没有他,我俩会生活得更好。”章雯说:“这次我是决定了,这种人不值得再为他付出一丁点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哥哥就打“你现在来银行这儿,我们已经到了。”章雯把涌出来的泪生生憋了回去。她正准备出门时,方奇说:“你去交钱吗?”章雯没理他,直接走了。来到银行,前面还有几个人,妈妈也来了。章雯说:“你们先排着队,我干脆把交钱的单据拿来一起交了,省得又排一次队。”妈妈说:“那你快去。”章雯来到家里,方奇还在,章雯就去拿交钱的单子。方奇愤怒的对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自己做了决定?看你的样子是不想要我管了是不是?”他看章雯不吭声,直接跑到她面前说:“你就回答我,要我管还是不要我管?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章雯看着跳梁小丑似的他,心里一阵悲哀,既为他悲哀,更为自己悲哀。网上有一句话十分出名,“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以前是当做一个段子来听,没想到自己面前活生生地站着一个。而自己,居然也活成个段子。章雯不求别的,只求他赶快从自己眼前消失,因为自已实在看不得他那恶心样。章雯刚要走,方奇拦住了她。章雯实在不理解,他哪里来的底气?忍无可忍之下,她说:“你叫什么叫?有理不在声高,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了多长时间了?你管什么了?除了说网贷你还说过什么?还要不要你管?从认识到现在,你管过什么?你还有脸叫?我什么问题都能解决,那我还要你干什么?”方奇情急之下,语无伦次地说:“那房产证不是我的名字,所以我要先换成…”章雯实在不想听,便打断他说:“你哪里来的房产证?”方奇说:“既然你没有,那肯定就是我的。”章雯说:“你的房子在哪?”方奇语塞了。章雯痛心地说:“我曾经是爱你的,你一无所有我都可以死心踏地守着你,做牛做马侍候你,是你,把我对你的爱一点一点磨灭,是你,把我的心一点一点变冷,现在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你满意了?”方奇知道章雯这次是来真的了,便说:“妈妈已经把房产证拿给了我。就是…”章雯打断他说:“你昨天为什么不说?我给你的期限就是到昨天,但你放弃了,现在没你什么事了,反正这事也和你无关。”说完走了。

章雯交了房款,算了一下身上的钱,装修后就所剩无几了,今后和女儿怎么办?带着这些烦恼,章雯一个人对比了几家装修公司,最后选了现在装修的这家。装修公司的小伙子很热情,他从第一天带章雯看样板房开始,就经常发信息给章雯,问她钥匙拿了没有?什么时候准备装修?还把他完不成任务被罚的事说给章雯听,把图片发给章雯看,态度很殷勤。章雯知道他是为了生意,但他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没有和章雯涉及到房子款项话题的一个人。章雯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压力真的好大,亲人和朋友虽然是为自己好,但每提一次这个话题,章雯的心就要被揪起来一次,章雯已经承受不了了,只有这个局外人,只关心他是否能签下这个单子?章雯在他面前,反而是最轻松的。所以她很爽快的签了装修合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公司的性价比最高。因为现在的章雯,要开始精打细算了。

章雯算了一下家里的钱,所剩无几,如果生活费都要去借,别人会怎么说呢?不管多好的人,肯定会说:“好脚好手的,不会去找个工作吗?连生活费都要靠借。”但没人知道,章雯去找了,连自己最不屑的工作都去问了,找不着有什么办法?所以章雯才发愁,短短二十多天,长出了不少白头发。以前看书时,书上说伍子胥一夜急白了头,当时根本不相信,认为那是作者瞎编的,但现在,章雯信。她想起方奇说他把钱转在卡上的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银行查了。才发现自己真的天真,居然会信他的*话。

章雯边想边哭,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自己,她就想一个人,就算什么都不想,一个人静静也好。但根本不可能,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天字第一号小丑。所有人都看清了问题的本质,只有自己,一直自己骗自己,结果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她决定,要向他讨回他从自己这儿拿走的钱,虽然她知道不容易。

方奇沮丧地回到家,他知道章雯这次是玩真的了,自己该如何收场?当初那套房子瞒着章雯,也是为了防止发生今日之事,现在,他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暗自庆幸。但他更沮丧了,以后如果没有了章雯,自己怎么办呢?认识这么多年,她虽说有些小脾气,但对自己是真的好,以后没有了她,谁来侍候自己呢?不行,自己要做点什么?让她家的人也向她施加压力,也许还有一点转机。于是他打通了章雯侄子的电话,装可怜把他骗了来。他对章雯侄子说:“我告诉你,你小姨满身的缺点,又不会过日子,又不会教孩子,总之说都说不完,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她买化妆品,一买就要买一年的。我买回去的菜,她嫌不好,马上就扔了。她说打工打工,说了几年了,还不是在家闲着。就说这次买房子,她叫我别管,结果呢,又怪我不管。她平时和朋友打电话可以打一两个小时,那买房子时为什么没人送些钱来给她…”

章雯每天自己出门前,都要调节好心态才会出去。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脆弱,她的悲伤。但妈妈昨晚去哥哥家吃饭,侄子就说了方奇说的那些话。妈妈居然对章雯说:“我说给你听了后,你认真想一想,别把事做得太绝。”章雯的心又揪了起来,她激动地说:“听你们这口气是相信他了?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一直看着,我什么时候买过一年的化妆品?”妈妈说:“肯定没买过呀。”章雯说:“你见过他买菜了吗?”妈妈说:“没有。”章雯说:“我丢的东西是那些过期几年的零食,是丢了都没人捡的旧衣服。这些你不知道吗?”妈妈说:“我知道呀?”章雯说:“我打不了工的原因你知道,并不是我懒,是因为没人管孩子。”妈妈说:“这些我都知道。”章雯说:“知道你和我说了干什么?我闲着怎么了?我要他养了吗?”妈妈被章雯抢白了一顿,两人不欢而散。章雯回到家,越想越生气。第二天,姐姐来了,先和妈妈商量了一下,便打电话约章雯出去。章雯不想去,但想想她们对自己的好,便耐着性子去了。果然,姐姐和妈妈说的话惊人的相似,她说:“做事不要做绝,给大家都留点余地…”章雯不等她说完,便打断她说:“你们心真大,我过的什么日子?我遭遇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叫我做事留余地,谁给我留余地了?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向他低头了?那我要是向那样做了?是不是就证明了我是错的?那我真是没得男人见过了。”大家又不欢而散。章雯一路郁闷到家,又难过了半天。

方奇忧虑过度,病了,还很严重,他表姐打“你们俩是怎么搞的?是不是闹别扭了?他病得很严重,你来看看他吧。”章雯说:“我不来。”他表姐说:“到底怎么了?”章雯把事情讲了一遍。他表姐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房产证都拿给他了。”章雯说:“但是他没对我说呀,你说这算一家人吗?他就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家人。”他表姐说:“那等我再劝劝他。”章雯说:“不用劝了,我们不可能了。”说完挂了电话。

其实方奇他们一家比谁都清楚,他们这多年是怎么对章雯的,所以这次闹这么大,他妈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章雯,要放在从前,他们的儿子一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给章雯打电话,告诉她要怎么样照顾他们的儿子,要注意些什么?要在食物上下功夫,要做些什么菜给他们的儿子调身体…”但这一次,他们不敢打电话给章雯,医院跑,累得够呛。他爸爸说:“你试试,要是先前对人家好一点,现在我们何必这么辛苦?你们这叫因小失大。”他妈说:“章雯一直都很好说话啊,我怎么知道这次她会这么强硬?”他爸说:“你们这是拿人家的善良当软弱了。”他妈说:“别说了,现在说这些管什么用?快给我捏捏,哎呀,累死我了。”方奇还和平时一样,他对他妈说:“放心,她这人心软,我又生着病,等她过了气头就会原谅我了。”他幼稚的认为,他无论犯下什么错误,章雯都会象妈妈一样原谅他,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应该对章雯做些什么?而是只知道一味地索取。高智商高学历的他始终想不明白一个道理,从来只有人心换人心,哪有人心换狗心?

等到方奇出院了,章雯就提出了离婚,而且要他还钱。他死活不同意,章雯说:“如果你不怕丢脸的话,那我们法庭上见。”他做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于是讨价还价之后,章雯用了二十年的青春换回了自由身。从民*局出来,章雯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块狗皮膏药终于甩掉了。以前有朋友离婚,才一出民*局就迫不及待地把离婚证晒了出去。章雯现在才体会到了他们的心情。

离婚后的章雯遇到了几个追求者,但她没有心动,第一,她觉得老公对她来说,就是属于一个都嫌多的那种。第二,最难的时候自己都扛过来了,还需要什么人吗?不需要了。所以她一直未找。

马师来到了新公司,他埋头苦干,很快把业绩提了上去。三年后,公司步入正轨,马师的时间多了起来,内心深处的空虚就窜了出来。公司里有个女职员,名叫刘丽娜,长得很象章雯,出于恋旧心理,马师没怎么和她相处,便和她结了婚。马师给总公司相处得好的都发了喜帖,他其实想看看章雯见到他结婚时是个什么样子?其实他真的想见章雯一面,虽然她曾经给过他最大的难堪。很意外,当时相处得很好的那几个人都没来。失望之余,马师问主任说:“怎么刘海不来?他是不是忘了我了?”主任说:“辞职了。”马师又试探着说:“他和王娟结婚了吗?”主任说:“师傅,他们都走了,我们早就失联了。”马师听了,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婚后马师才发现,刘丽娜虽然外表和章雯相像,但性格和为人处事完全是两码事。章雯识大体,懂分寸。而自己现在这个老婆,肤浅,爱慕虚荣,不孝敬自己的父母。结婚后,马师有几天假,便留父母亲玩几天。没想到刘丽娜睡到父母把饭做好才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穿着睡衣就坐在餐桌前。父母看看马师,马师赶忙把头转朝一边。吃饭时,她一会嫌这个菜盐淡,一会嫌那个菜太辣。马师的妈妈说:“我老了,只有这水平,你既然嫌不好吃,明天你来做饭。”她马上说:“我才不做饭呢,油烟会伤到我的皮肤和头发。”马师的父亲不高兴地说:“那你们以后吃饭怎么办?”她马上说:“我们去外面吃。”老俩口摇摇头。吃过饭出去玩,她穿了一双高跟鞋。马师说:“出去玩要走路,你换双好穿的鞋。”她说:“我不,这样才美。”才走了一小段路,她就受不了了。她拉着马师说:“人家走不动了,你背我。”马师说:“我父母在,你注意点形象。”她马上大声说:“我形象哪里不好了?一路上好多人都看我呢。”马师的妈妈忍不住说:“你既然走不动,就坐在这里等我们吧。”说完拉着马师就走了。过来了以后,马师爸爸说:“儿子,你从小到大没让我们操心过,从长相到学识,我一直以你为傲,但你结婚这事让我太失望了。”他妈妈说:“儿子,我看着她像一个人。”他爸说:“对对对,象…”老俩口一起说:“章雯。”听到这个名字,马师的心刺痛了一下。他妈说:“儿子,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会放弃了呢?”他爸说:“上次我们去找你,刚好问着她,她马上带我们去找你。第二天你刚好出差,她一到吃饭时间就来给我们打饭,下班后带我们出去玩。人家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是我们的女儿。”他妈说:“就是,出去玩时,她还给我们规划路线,制订适合我们玩的地方。先我们还担心,你不在我们肯定无聊死了,没想到啊,后来我们都不想你回来了。因为你回来了,她就不带我们出去玩了。”他爸爸说:“哪象这个,越看越生气。”马师陪着父母一路走着,等到玩回来才发现,他们一家三口谈论的话题,都是章雯。他们一回到家,刘丽娜对马师说:“亲爱的,今晚吃什么?”马师的妈妈说:“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吧。”她干脆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做。”说完进卧室去了。马师看着父母的脸色,赶忙说:“我去做我去做。”吃饭时,刘丽娜还不出来,马师去叫,才发现她睡着了。于是就出来对父母说:“她睡着了,我们先吃。”他爸说:“儿子,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妈说:“儿子,你娶媳妇不是娶回来供着的,别惯些毛病出来,如果以前我们接触过她,绝对不会同意这桩婚事。”马师低头不语。一家人吃过饭,坐着看电视,刘丽娜醒了,她揉着眼睛说:“亲爱的,我的饭饭在哪里?”马师刚想站起来,他妈拉住他说:“在厨房里,自己去热。”刘丽娜诧异的说:“我是不会进厨房的。”马师妈妈说:“那你就饿着。”刘丽娜跺着脚说:“哎呀,你们烦死了,我们刚结婚,你们赖着不走算怎么回事嘛?”马师妈妈说:“我们在我儿子家,难道还要请示你吗?”刘丽娜说:“我们结婚了,这个家就是我的。”马师爸爸说:“你想多了,这房子是我和他妈买的,跟你没关系。”刘丽娜说:“哼,我不吃了。”马师妈妈说:“儿子,我相信天下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才结婚就离婚,但我真有这种想法。”马师爸爸说:“空有一副皮囊,却一无可取之处。”马师为难地看看父母。

第二天,老俩口走了。刘丽娜出来看到后,娇嗔地说:“亲爱的,你的父母终于走了?”马师不高兴地说:“他们是生我养我的人,玩几天怎么了?你看你,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刘丽娜说:“你到底爱不爱我?”马师说:“我累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刘丽娜噘嘴说:“还怪我了。”

马师和刘丽娜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她不可理喻,那种感觉就象带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正应了爸爸说的那句话:空有一副皮囊却一无可取之处。”她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马师病了,他自己买了一盒药,回到家,冷冰冰的。他无奈地吃了块面包,然后吃了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过来后,刘丽娜还没回来。马师挣扎起来一看时间,自己居然睡了六个小时。他现在明白了,章雯那天不是故意不出现的,而是真的醒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刘丽娜终于回来了,看到马师很意外,她说:“还没睡呀?”马师说:“我今天病了,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回来时我早就硬了。”刘丽娜满不在乎地说:“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来,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漂不漂亮?”马师不悦地说:“我生病了,没兴趣。”刘丽娜说:“已经跟你说了,死不了死不了,赶快来帮我看看,明天还有个聚会呢。”马师忍无可忍下,提出了离婚。别看刘丽娜平时很幼稚,碰到这种事却头脑冷静得很,她先去公司闹,到处说马师始乱终弃。马师干脆辞职了,卖了房子,回到了章雯生活的地方。他沿着以前和章雯走过的地方,慢慢走着,在想章雯现在过得如何?

章雯和女儿在逛街,女儿说:“妈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章雯说:“以前有个人,对妈妈很好,但我没有珍惜。”女儿说:“你们在这里干过些什么?”章雯笑着说:“我们在这条街吃饭、跳舞、唱歌。”那是我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章雯正沉思着,突然有人说:“章雯。”章雯一回头,马师正饱含深情地

看着她,她的眼眶湿润了。女儿说:“妈妈,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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