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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系列之十一洋油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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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油灯现在叫“煤油灯”,这是我们乡下的叫法,上世纪七十年代前是家庭的照明工具。最早的洋油灯是在破碗里加上一个棉絮撵的灯绳,灯绳一半泡在油碗里,在碗的边缘留出一点头,夜晚来临的时候,点上灯头,如豆的灯光飘摇在黑暗的屋子里。如果不小心走过,带来的风有时候会吹的灯火跳上几下,再大一点可能将火带灭。这种灯大多是用吃的油作为燃料的。后来,有了改进,找来一个带铁盖的瓶子,瓶子里装大半煤油,在铁盖的上面钻一个孔,同样搓一个线绳,大半装在瓶子里,还有一点露在外面,这样就可以点灯了。这两种灯都是煤烟特别大,往往熏的满屋子烟雾缭绕,人的脸上会成为包黑的模样。再后来,又出现了罩子灯,用棉绳做灯芯,灯头通常以铜制成,灯座和挡风用的弧形灯筒则用玻璃制成,灯头四周有多个爪子,旁边有个可控制棉绳拧上拧下的小齿轮。棉绳的下端伸到灯座内,灯头有螺丝与灯座相配合,而灯座内注满煤油,棉绳便把煤油吸到绳头上。只要点着绳头,煤油灯燃着了,罩上灯筒就可以照明了。这个灯的特点是不怕风,而且亮度高,还节省煤油。使用的时间比较长,我记得在点灯出现之前,家家几乎都是这样的罩子灯。每到夜幕落下的时候,一盏盏闪烁着橘红的灯光,在屋里亮了起来。一缕缕的灯光又从门缝里或者窗户里透出来,射向远方。那一缕缕的灯光穿过黑暗照到远处的树上,树的影子就会被照的千奇百怪,有的张牙舞爪,有的像躺在地上的黑色*怪,往往把人吓一跳。到了夜深人静时,煤油灯一盏接一盏熄了,家家户户都又回到了黑暗里,从入黑的傍晚就点上去,一直到深夜才熄灯。那时,煤油烧得差不多了,灯光也快熄了。煤油灯分长灯筒和短灯筒,大煤油灯用长灯筒,小煤油灯用短灯筒,灯筒是用来保护灯火不被风吹熄,带着灯火走动也不易翻灭。我家平时使用两三盏煤油灯,有固定的,有流动的,一盏放在做饭的屋子里,我们老家把晚饭叫“喝汤”。所以晚饭吃的比较晚,一般都是天黑以后才吃完饭,自然锅屋里少不了一盏灯。还有一盏就是放在堂屋里,每次吃完饭,我们都会趴在大八仙桌子上做作业,在斑驳的屋墙上,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还晃动着,我走影子也走,来来去去,有灯的地方,影子一路伴随。放置在高处固定的煤油灯和流动的煤油灯在地上倒映着我的影子,有时被风一吹,火苗闪闪忽忽,影子也在屋里轻轻摇晃,感觉像是在仙境里一般。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做作业做的太晚了,困极了,做着做着就睡着了,结果,头发被灯烧着了,没有办法只好用剪刀将火烧过的剪去,由于家里人的技术不行,剪的不整齐,豁豁牙牙的,到学校里引同学们哈哈大笑。还有一盏就是活动的了,哪里需要就端到哪里去。最温馨的时候,是晚上一家人坐在锅屋里喝汤的情景。吐着火苗的煤油灯让锅屋里填满了光亮。冬天的夜晚,忙乎了一天的家人们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喝着热乎乎的稀饭,吃着饭,有时候还有一碟咸菜,咬的“咯嘣、咯嘣”的响。如果灯光不亮,想要光亮一点,把灯芯拧得越高火苗越旺,在润透煤油灯芯拧高的一刻,好像还听见灯芯吮吸煤油“滋滋”的微响,闻到一阵煤油气味飘过来。这种温馨的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有时候,在吃饭的时候,煤油灯被吹来的一阵风吹熄了。霎时,屋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只好一脚一步摸索着走,到锅台上摸着找火柴再点上。煤油灯用久了,灯筒上端被熏黑,就要把灯筒拿下来,用软布伸进筒内把灯筒擦亮。每次睡觉前,在床头向煤油灯吹去,火苗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跳舞一样,软软地扭了几下腰,又顽强的站在那里,只好再鼓足一口气才把它吹灭。有多少个夜晚,左邻右舍的灯光都熄灭了,我睁开矇眬的睡眼,看到母亲仍在灯下给我们缝缝补补。此时,煤油灯的光把母亲的影子投影在墙上,是那样的高大。看着这灯光,感觉这样的亲切,这样的温暖,仿佛母亲就陪伴在身边,不知不觉,又睡了,在许多个寂静的晚上,煤油灯连眼都不眨地无声地燃烧着,陪伴着母亲,也许一直到天亮。等一觉醒来,母亲早就又在忙碌了!也不知母亲什么时候才停止劳作上床睡觉?又何时起床的……煤油灯现在已经离开了我的生活,但我仍常常想起它,如豆的灯光摇曳在黑夜里,恍如梦境,它不但给我照亮了黑夜,也给我留下了苦读的身影,更让我认识到了生活的不易,这灯光永远留在记忆里,照亮了我心里的那份思念之夜……声明:本文为作者原创,图片来源于网络,欢迎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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